院里哭嚎遍地,魏亭手起刀落,魏父瞬時倒地,死不瞑目。
“好了母親,用不著找太子表哥,他錯殺您稚子這件事若傳出去,恐怕他為了聲名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您呢。”
魏亭不屑動手,他的手下卻已經抹了好幾個反抗者的脖子。
我看了看書房,猶豫片刻,還是沖過去奪過他的劍。
“阿亭,不要濫殺無辜。”
他涼薄的眼神掃過,我舔了舔唇,解釋:“他是死有余辜,但稚子幼女何辜,你要是一以視之,豈不是變成了和他一樣的人?”
魏亭摸了摸我發涼的手心,忽然笑了:“怎么這么緊張?嚴鷺山還沒找到解藥?”
我身子僵住,只見他輕嘆一聲,認真揉了揉我的手,讓它回溫。
“我聽你的,不殺無辜之人。你也讓那個嚴鷺山出來,我給他解藥。”
魏亭的心思縝密得可怕。
他的權勢更是超乎我的想象。
魏家家主暴斃而亡,這件事竟然無人聲張,只當急病去世,匆匆下葬。
嚴鷺山服了解藥,跟我感嘆人心涼薄:“魏家哪能不知,不過是現在都靠魏亭一人支應門庭,為個死人鬧開不值當罷了。”
話雖如此,魏亭在朝廷還是面對了不小的壓力。
光是太子的懷疑和試探就夠他分身乏術的了。
嚴鷺山賊心不死,還在攛掇我:“這是個好機會,咱逃吧,這回我不信他還能找到。”
要逃嗎?
這個問題我已經想了很多天了。
魏亭現在很依賴我,晚上一身疲憊地回來一定要抱著我才肯入睡。
他更希望我依賴他,就像過去那樣。
然而在私邸住了小半個月,當我整日無所事事,傍晚便開始期待魏亭回家時,我意識到我該走了。
我不能成為一個整天圍著魏亭轉的好夫人。
嚴鷺山拍著我的肩,說:“這輩子交你這么個朋友也值了,天天跟闖鬼門關似的。”
帶著非常復雜的心情,我又出逃了。
嚴鷺山駕著馬車:“這回你帶夠銀錢了吧?”
我拍了拍腳邊的箱子:“什么銀票首飾,這回我帶的都是金錠,夠你舒舒服服過十輩子了。”
嚴鷺山快活得哼起歌兒來。
“哎喲我去。”
忽然,一支箭射入前路,馬車被迫截停。
我猛地掀起車簾,魏亭一身黑衣,面色蒼白,站在城墻上。
一支箭蓄勢待發,對準我的心臟。
嚴鷺山嚇得手足無措:“你這前夫真像鬼啊,快給我嚇死了。”
我安撫他兩句,猶豫片刻,走出去。
“魏亭,你要殺了我嗎?”
他沒有猶豫,箭矢偏了方向,射中嚴鷺山身邊。
魏亭眼里滿是怒火,夾雜著失望。
“我不明白,你為什么不肯相信我?”
我平靜道:“我相信你愿意改變,但阿亭,這跟我要離開并不沖突,我生性不受拘束,你身邊的生活不適合我。”
城門打開,一隊人馬將我們圍住。
所有人都在等魏亭一聲令下。
我奪過其中一人的劍,架在自己脖子上。
“不要強迫我,也不要囚禁我。阿亭,我會給你傳來我的音信,等一切結束,你可以來找我。”
更新時間:2025-07-24 18:55:2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