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(yī)院的消毒水味鉆進鼻腔時,我恍惚了一瞬。秦越躺在急診室的病床上,
左手腕纏著厚厚的紗布,臉色比床單還白。見我來,他灰暗的眼睛倏地亮起來,
掙扎著想坐起身:“小然,我就知道你會來。”“我來是為了說清楚。”我站在床尾,
與他保持最遠的距離:“秦越,你的糾纏對我來說,已經(jīng)是一種折磨。”他的笑容僵在臉上,
右手無意識地揪緊了被單:“我只是想讓你再給我一次機會。”“我要去迪拜了。
”我低頭從包里取出一張銀行卡,放在床頭柜上:“里面有十萬,
足夠你回老家的路費和心理治療。”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,
紗布滲出刺目的紅:“你寧可去那么遠的地方,也不肯原諒我?!
”“不是所有錯誤都值得原諒。”我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。
他的指尖在我掌心留下冰涼的觸感,像那年孤兒院漏雨的屋檐下,我們緊握的手。
“別再找我了,如果你真的愛過我。”我轉身走向門口。身后傳來心電監(jiān)護儀尖銳的警報聲,
和護士慌亂的腳步聲,我沒有回頭。三天后,迪拜的烈日灼燒著機場跑道。
我拖著行李箱走過海關,工作人員微笑著遞還護照。手機在口袋里震動,
是云南醫(yī)院發(fā)來的短信:「患者已出院,銀行卡未動用。」
新公司的歡迎宴設在棕櫚島的空中餐廳。意大利籍CEO舉著香檳對我說:“林,
更新時間:2025-08-01 13:19:4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