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分到的財產,贖回了父母留給我的房子,還清了所有債務。
剩下的錢,我注冊了一家屬于自己的文化創意公司。
就在周毅和林薇原來那家公司的對面。
開業那天,我沒有搞什么盛大的儀式,只是簡單地請了幾個朋友吃飯。
包括在我最困難時給我轉賬的那個朋友。
她舉著酒杯,由衷地為我高興。
“蕾蕾,你現在看起來真美,渾身都在發光?!?/p>
我笑了笑,喝下杯中的香檳。
是啊,離開了那個令人窒息的牢籠,我終于可以重新呼吸了。
我的公司業務,恰好和周毅之前的領域重合。
憑借著更優秀的創意和更真誠的服務態度,我很快就搶占了市場。
許多老客戶,甚至是我以前公司的同事,都紛紛跳槽,選擇與我合作。
而周毅和林薇的日子,則和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他們成了過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
沒有公司敢要他們,兩人只能靠著周毅那點可憐的積蓄度日。
他們搬進了一個老舊小區的出租屋,整日爭吵不休。
林薇指責周毅是個廢物,連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。
周毅則怒罵林薇是個掃把星,毀了他的事業和家庭。
曾經在視頻里如膠似漆的兩個人,如今卻相看兩生厭。
這天,我正在辦公室審閱方案,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。
電話那頭,是我前婆婆虛弱的聲音。
“郝蕾,你,你能不能來看看你爸?”
我皺起了眉。
“他...他中風了,現在癱在床上,話都說不清楚。”
電話里傳來她壓抑的哭聲。
“家里沒錢了,阿毅也指望不上,你能不能......借點錢給我們看病?”
我沉默了片刻。
我想起了在慶功宴上,那個老男人是如何囂張地扇我耳光。
我想起了他是如何滿嘴噴糞,說就喜歡那些新奇的玩意兒。
“他不是喜歡那些新奇玩意兒嗎?”
我冷冷地開口。
“祝他在病床上,也能玩得開心?!?/p>
說完,我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我不是圣母,對于傷害過我的人,我做不到以德報怨。
這或許就是他們口中的報應吧。
幾天后,我聽說周毅的父親因為沒錢醫治,病情加重,徹底成了植物人。
周毅的母親承受不住打擊,精神也出了問題,時常在小區里胡言亂語。
一個曾經看似美滿的家庭,就這樣散了。
我沒有絲毫的同情。
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。
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。
公司的規模越來越大,我也越來越忙。
這種靠自己雙手打拼出來的成就感,比依附于任何一個男人都來得踏實。
......
深秋的夜,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。
我加班到很晚,從公司大樓里走出來時,我看到一個熟悉又狼狽的身影。
是周毅。
他穿著一件單薄的舊外套,渾身濕透,蹲在公司門口的花壇邊。
胡子拉碴,眼窩深陷,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。
他看到我,眼睛里瞬間爆發出一點光亮,踉蹌著朝我跑來。
“蕾蕾!”
我的新任助理兼司機立刻上前,將他攔住。
“先生,請你離我們郝總遠一點?!?/p>
周毅沒有理會助理,只是癡癡地看著我,聲音沙啞。
“蕾蕾,我知道錯了,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“林薇已經走了,她卷走了我最后一點錢,那個女人根本不愛我,她只愛錢!”
“我這才明白,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是真心對我好的?!?/p>
雨水順著他消瘦的臉頰滑落,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可憐。
但我心中毫無波瀾。
“我們已經離婚了,周先生。”
我語氣平淡地提醒他。
“你的事,與我無關。”
“不!有關的!”
他激動地吼道,試圖掙脫助理的阻攔。
“我們有五年的感情??!難道你都忘了嗎?從大學到結婚,我們曾經那么相愛!”
“我知道我鬼迷心竅,我混蛋,我不是人!你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發誓,我以后一定好好對你,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你!”
他聲淚俱下地懺悔著,仿佛真的悔不當初。
我看著他拙劣的表演,只覺得可笑。
就在這時,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我身邊。
車窗降下,露出一張英俊儒雅的臉。
是我的新合作伙伴,也是業內有名的青年才俊,李文杰。
“郝總,這么晚還沒回去?”
他微笑著對我發出邀請。
“正好我也要走,如果不介意的話,我送你一程?”
我點了點頭,拉開車門坐了進去。
從始至終,我都沒有再看周毅一眼。
車子啟動,緩緩駛離。
我從后視鏡里,看到周毅跪倒在雨水中,發出痛苦的嘶吼。
那畫面曾經是我痛苦時候,幻想過的場景。
但真正發生時,我卻發現自己內心平靜像水一樣。
李先生體貼地沒有多問,只是將車內的暖氣開大了些。
“雨天路滑,郝總,系好安全帶。”
我對他笑了笑:“謝謝你,李總?!?/p>
他專注地開著車,側臉的線條很迷人。
或許,是時候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了。
更新時間:2025-07-31 18:20:1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