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清的身子,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。他看著我,眸色沉痛。“江阮,在你心里,
我就是這么不堪嗎?”我笑了。“不然呢?難道我還要感激你,把我當成你往上爬的棋子嗎?
”“沈宴清,你這一步步,算計得真好。”“現在,你大功告成了,是不是該來處理我這顆,
沒用的棋子了?”我的話,像淬了毒的針,狠狠扎進他心里。他的臉色,一瞬間變得慘白。
“我沒有……”他想解釋,卻被我打斷。“夠了。”我不想再聽他任何的辯解。
“把你的東西拿走,然后滾。”“從今往后,我不想再看見你。”沈宴清看著我決絕的樣子,
眼底的光,一點點黯淡下去。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,頹然地跌坐在石凳上。他伸出手,
緩緩打開了那個木盒。里面沒有毒酒,也沒有匕首。只有一沓厚厚的,泛黃的信紙。和一支,
斷掉的玉簪。那簪子,我很熟悉。是我當年,最喜歡的一支。也是我死前,
唯一帶在身邊的東西。我的呼吸,驟然停滯。“這是什么?”我的聲音,在發抖。
“這是……我寫給你的信。”沈宴清的聲音,沙啞得不成樣子。“上一世,
我被派去南疆治水,整整三年。”“我給你寫了三百多封信,可一封,都沒有寄到你手里。
”“我派人去查,才知道,所有的信,都被蘇婉柔和我母親,攔下來了。”“她們告訴你,
我在南疆,另娶了當地的望族之女。”“她們告訴你,我貪墨了治水的銀兩,被皇帝問罪。
”“她們讓你拿出江家所有的錢,去替我打點。”“江阮,你信了。”“你散盡家財,
更新時間:2025-07-31 16:57:2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