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循聲望去,竟是一身黑衣的秦舟。“秦舟?”“你闖進我家,是想做什么?
”陸承宇的手下意識松開了幾分,我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。“你認識我?”“那就好辦了。
”他向我走來,無視了陸承宇和周圍一群保鏢。“站住。”陸承宇厲聲喝道。“攔住他!
”兩個保鏢硬著頭皮上前,試圖阻攔,。下一秒,槍聲響起。陸承宇的臉色機器難看,
但不敢輕舉妄動。秦舟暢通無阻地走到我面前。“晚晚。”“松手,把畫給我。我們走。
”看著他眼中的沉穩,積壓了太久的恐懼,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麻木,一時間竟松不開手。秦舟沒有催促。他用一只手托住畫框底部,
卸去了大半的重量。“放心,有我在,畫我幫你帶走,人,我更要帶走。”三年前,
一個規格不大的慈善藝術展選中了我的畫。那是陸承宇替我拒絕掉一個重要的個人專訪后,
我心中憤憤不平,背著他,偷偷創作并投稿的。開展當天,我像個普通觀眾混在人群中。
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在我的畫前駐足良久。離開時,目光似乎不經意地掃過我的方向。
幾天后,我收到主辦方轉交的一個匿名信封。里面只有一張遠超畫作本身市價的支票。
收款人明確的寫著我的名字,而不是“陸太太蘇晚”。信封里的便簽,是凌厲的兩行字。
“困在籠中的金絲雀,歌聲再美,也帶著哀傷。”“期待看到你掙脫枷鎖,
畫出只屬于你的星河。”落款是兩個簡單的字母“QZ”——秦舟。這個名字,
連同那張支票和便簽,被我深深藏在一個連陸承宇都不知道的舊畫箱夾層里。那筆錢,
成了我底氣。更重要的是,便簽上的話,無數次提醒我,我并非一無是處。我的光芒,
值得被真正的人看見。身體突然騰空,隔絕了身后一切嘈雜。“秦舟,你敢!
”“她是我的妻子,你想帶她走,問過我沒有?”秦舟沒有回頭,只留給陸承宇一個背影。
“從你把她囚禁起來,毀掉她父親遺物的那一刻起,她就不是你的妻子了。”“她是她自己。
”他頓了頓。“你既認識我,
那就應該知道我的實力……”“如果你想明天陸氏集團破產登上頭條新聞,那就來試試,
能不能攔住我。”車子在夜色中狂飆,秦舟沒有說話,只是用溫熱的手掌撫著我的后背。
安全感涌上心頭,全身放松,便沉沉睡去。再次醒來時,我躺在病床上,
身上到處被儀器連接著。病房門口的磨砂玻璃,隱隱透著一個沉默的身影。
主治醫生將一份報告放在我面前。“蘇小姐,您手腕上的舊傷疊加新的創傷,
未來三個月需要絕對靜養。靜止任何繪畫活動。否則……”他語氣凝重。
“可能會留下永久性創傷。”我下意識地尋找門口的身影。門被輕輕推開,
秦舟的目光掃過醫生手中的報告。沒有多余的安慰,只是平靜地看向醫生。“盡一切可能,
用最好的方案,讓她恢復如初。”“時間不是問題。”6我離開后不久,
陸承宇就將別墅鬧了個天翻地覆。“承宇哥,折騰大半夜,
你也累了……喝點牛奶吧……緩緩神……”陸承宇看都沒看她一眼,直接將牛奶打翻在地。
“蘇晚那個賤人!她竟敢當著我的面跟別的野男人跑了,把我這當什么了?垃圾場嗎!
”“承宇哥,她根本配不上你,走了正好,干凈!
”陸承宇看著低眉順眼抱著他手臂的林薇薇。“薇薇,只有你,只有你一直在我身邊,
只有你懂我!”“我當然懂你!我一直都知道你對她有多好,是她不知足,是她瘋了!
我會一直陪著你的!”他撫摸著林薇薇的頭發,但手上的動作卻算不上輕柔。“薇薇,
記住你今天的話。”“蘇晚的一切,都不配再留在這!明天你就搬進主臥,
她那些礙眼的東西,統統都扔掉,一件不留!”林薇薇臉上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。“承宇哥,
既然你讓我搬,我一定聽你的!只是……”“蘇姐姐……她之前有幾件首飾,設計還挺特別,
扔了怪可惜的……我能不能……”她試探著,聲音又輕又軟。“你喜歡就拿去!這房子里,
以后只有你林薇薇的東西!”林薇薇的聲音更加甜膩。“承宇哥,你對我真好!
”她將頭靠在陸承宇胸前,藏起了嘴角的那抹算計。林薇薇眼中閃過一絲得意。“承宇哥,
蘇晚跟著那個秦舟走了,咱們要不要想個辦法把她弄回來?畢竟她還是陸太太。
”陸承宇冷笑一聲。“她現在已經和我沒關系了。”“至于那個秦舟,不過是個二世祖,
仗著自己家的勢力為所欲為。”“我倒要看看,他能護著蘇晚多久。”陸承宇握緊拳頭,
眼中滿是陰狠。林薇薇小心翼翼地問。“承宇哥,那蘇晚的事怎么辦?
她會不會把咱們的事說出去?”陸承宇眼神一狠“她不敢。就算她想說,也得有人信才行。
而且,只要我想,隨時都能讓她閉嘴。”一天清晨,秦舟來的很早。“起這么早?
不再休息會嗎?”“有點閑不住,起來看會書。”他坐在床邊,拿起我放在一旁的書,
掃了一眼書名。“怎么看這本?”我笑著說:“覺得挺有意思的,而且看書能讓我靜下心來。
”秦舟把書放下,輕輕握住我的手。“別著急畫畫,先把身體養好。這期間,
我會幫你處理好其他事情。”他直視著我。“《初雪》還需要你,所以不要著急。
”“在你能重新拿起畫筆前,我們先用眼睛和思想‘畫’。”沒想到他竟然看出了我的不安。
秦舟說到做到。他給我搬來了海量的畫冊和音像資料,甚至還請來了頂尖的藝術家和策劃人,
與我進行遠程交流。他每天雷打不動地坐在我床邊,陪我看畫。不談技巧,
只是不停地引導我。秦舟成了我最好的聽眾和提問者,他敏銳的洞察力,
常常能一針見血地指出我構思中的閃光點或盲區。7我聽別墅的張媽說,
在我走后的第三個月,陸承宇第一次把林薇薇端來的醒酒湯倒進垃圾桶。
這個舉動把林薇薇嚇了一跳。“承宇哥,是不是不喝口味?我重新去給你……”“不用了。
”“一股子甜膩味。”林薇薇的眼圈瞬間紅了。明明他以前說過,喜歡這個味道。她想上前,
卻被陸承宇拍開。“別碰我,香水味嗆得慌。”林薇薇僵在原地,看著他轉身走進書房。
她聽著里面翻箱倒柜的聲音,似乎是在找以前我給他常備的醒酒藥。這樣的場景,
近期越來越平凡。這樣的事,后來漸漸成了常態。張媽偶爾會給我發消息,
說陸承宇常常盯著林薇薇煎糊了的雞蛋皺眉。他說:“蘇晚煎的蛋,永遠是溏心的。
”衣帽間亂了。“蘇晚在的時候,這里永遠不會亂七八糟。
”甚至有次林薇薇試著模仿我的畫,想討他歡心,他卻說:“別學她,你不配。
”林薇薇大概沒料到,那個曾經對她百依百順的男人,會變得如此刻薄。她鬧過哭過,
換來的只有陸承宇煩躁的擺手。“收起你這套,我看著惡心。”有天夜里,
我接到張媽的電話,她說別墅的排水管堵了。雨水滲進客廳,保鏢匯報時,
陸承宇正站在我那間落了灰的畫室里。保鏢說管家請假了,又囁嚅著補了句“以前這種事,
更新時間:2025-07-31 16:52:3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