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警局高價聘請的神探,為警局屢破奇案。
前世局長跪在我面前,求我找到線索,救下被匪徒囚禁折磨的馮新月的女兒。
一個月后,馮新月瘋狂追求我,主動向我求婚。
我自幼愛慕她,欣喜若狂答應。
可就在我將罪犯繩之于法之時,我親手救下的孩子站了出來。
“慕容遠能有神探之名,全是靠同胞哥哥的算命術。”
“若不是他故意拖延時間為自己名聲造勢,也不會這么久才抓到罪犯,你們的孩子更不會死!”
我被受害者家屬瘋狂報復,肆意折磨,求馮新月救我。
她卻把罪犯放了,并把我交給他。
“說什么是天才探長?不過是徒有虛名!”
“本來我女兒會被生哥救下,我也可以嫁給他為妻,可就因為你找到線索激怒罪犯害得生哥慘死。”
“我要你付出代價!”
我被罪犯折磨,被活剮了九百九十九刀才咽氣。
再睜開眼,局長正跪在我面前聲淚俱下。
我搖頭拒絕。
“局長,神探之名只是虛名,我實在找不到線索,救不了人!”
1
“曼曼是新月的命,曼曼要是出了事,新月也活不下去。”
局長跪在我面前,眼中滿是祈求。
“她們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,若是她們沒了,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義?”
見我搖頭拒絕后,局長臉上只剩死意。
狠下心,在我面前重重磕了好幾個響頭。
“算我求你,救救她們!”
一瞬間他好像蒼老了好幾歲。
他們家族有遺傳病史,生孩子艱難。
他的妻子便是在生馮新月的時候難產而死。
馮新月生產時雖保有一條命,但也傷了身子,不可能再有孩子。
曼曼會是他們僅剩的骨血!
瞧著局長眼底的絕望,我面露不忍,但還是堅決搖頭。
前世被虐殺的景象還在腦海中,我不敢賭!
門被狠狠踹開,馮新月冷笑著攔在我面前。
嫌棄的瞥了我一眼:“爸,你別被慕容遠騙了,他才不是什么天才神探。”
她將旁邊的慕容生拉了出來,一臉欣喜的說:“慕容遠的神探之名都是靠他得來的。”
“他是慕容遠的親哥哥慕容生,他們家世代以算卦為生,他是其中最為出色之人。”
“慕容遠之前每次查出線索,都是靠他卜算出來的。”
她義正言辭的指責我,嘴角掛著嘲諷的笑。
我一怔,這些事前一世根本沒發生。
難道她也重生了?
局長一臉為難,神色糾結。
“可卜算是不是有些不靠譜啊,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!”
馮新月不贊同的搖頭。
“算命一事傳承至今肯定有他的理由,你可以出去打聽一下,生哥真的特別厲害。”
“之前慕容遠每一次追查線索都是靠他,就因為算命迷信,不容易被大家認可,才讓慕容遠鉆了空子出去騙人,給自己偽造了神探的名聲。”
馮新月一臉不屑的看著我,嗤笑出聲。
“現在我已經拆穿你了,你再也別想威脅生哥為你做事了。”
慕容生搖著頭,一臉不贊同的看向我。
“弟弟,事關新月的女兒,我實在沒辦法繼續配合你。”
“我必須要盡快救下她,不能讓你耽擱了時間,若孩子有什么事,我沒辦法原諒自己!”
馮新月一臉嫌棄的看著我:“這種利用自己的親哥哥不擇手段上位的騙子,就應該直接趕出去。”
局長不贊同的搖頭:“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,不然還是讓他們二人一起找人,如何?”
馮新月變了臉色,不滿的瞪著我:“事到如今你還在裝模作樣是嗎?還不快跟我父親說清楚。”
我輕笑出聲:“既然你們已經找到了能夠救下小姐的人,那我就先告退了。”
馮新月滿意點頭,冷哼一聲,壓低聲音:“算你有自知之明,能救下曼曼的人只能是生哥,也只有他有資格娶我。”
“你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人,就該躲在陰溝里發爛發臭!”
她在我耳畔肆意的宣泄著對我的厭惡。
可就在上一世,耳鬢廝磨間她也曾對我袒露無盡的愛意。
我自嘲的笑笑,快步離開。
身后卻傳來慕容生不贊同的聲音。
“還是讓弟弟跟我一起去找人吧,他應該也擔心曼曼。”
“兩個人的力量也更大些!”
我嘲諷一笑。
那個我九死一生與罪犯周旋好不容易救下來的孩子。
卻在我將罪犯繩之于法之,在受害者家屬面前誣陷我,害我被肆意折磨。
從頭到尾,臉上沒有流露出半分不忍,只有濃濃的恨意。
我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這輩子,她們母女二人怎樣都與我無關!
2
我剛走出警局,就被人群攔住腳步。
他們惡狠狠的瞪著我,將臭雞蛋砸在我身上。
“我們已經知道了,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神探,你就是靠你哥哥算命才找到的線索。”
“如果你能提早讓你哥哥找人,而不是貪戀虛名慢慢找線索,我們被匪徒綁架的孩子也不會被折磨至死。”
“就因為你虛榮,害死了那么多無辜的人,你怎么好意思出現在我們面前?”
“你這種人,跟殺人兇手沒什么區別!”
眾人的拳頭一拳接著一拳落在我身上。
我蜷縮成一團,費力的護著自己的頭。
卻被眾人狠狠的踹在身上,痛得幾乎窒息,想逃也逃不掉。
上輩子就是這些人,聽從馮新月的話,我覺得是我貪慕虛名裝作很難找到線索拖延時間,才沒有及時救下他們被匪徒折磨的孩子。
罪犯入獄,他們將報復的目光投到我身上,肆意折磨。
我強忍著疼痛,抬頭看向警察局二樓。
馮新月正依偎在慕容生的懷里,一臉得意的看著我。
我心中涌出濃濃恨意。
“這事是你做的?”
她坦蕩點頭:“這是你該得的報應!”
“等著吧,一切才剛剛開始,你欠生哥的,我會讓你全部還回來。”
她看著被肆意打罵的我,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。
我咬著牙,心底再無對她的眷戀,只剩濃濃恨意。
上輩子讓罪犯和受害者家屬折磨我致死還不夠。
這輩子她還要故技重施,害我至此!
既然這樣,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!
我冷笑一聲:“既然慕容生那么厲害,你還不快點帶他去救你女兒?不然的話,你就只能給你女兒收尸了。”
馮新月臉色大變,幾步沖到我面前一腳將我踹飛,手里握著的長鞭毫不客氣的揮在我身上。
我痛得額頭直冒冷汗,一臉憤恨的瞪著她。
“你居然敢咒我女兒?你找死!”
“信不信我現在直接要了你的命。”
她神態鄙夷的看著我,一腳踹在我的小腿上,讓我不得不跪下來。
劇烈的羞辱席卷著我,我垂著頭,心頭涌起恨意。
“把他給我丟出去,幫我好好教訓一下他,誰能讓我滿意,少不了你們的好處。”
眾人歡呼不已,將我圍在中間,每人拿著棍子毫不客氣的招呼在我身上。
我痛到倒吸一口涼氣,臉色慘白。
可這些比起上輩子被受害者和罪犯聯合欺辱的痛苦根本算不了什么。
相反,讓我越來越清醒,不由得想到此時已經命喪黃泉的曼曼,忍不住大笑出聲。
馮新月,我很好奇當你知道你的寶貝女兒死在你手里會是什么反應?
連個繼承人都沒有,馮家旁支又該如何反噬你們?
我等著看你們的下場!
我癲狂的神態嚇退眾人,一個個手握棍子忍不住后退。
馮新月面露不悅,出聲催促:“你們停下來做什么?繼續啊。”
我無力的閉上眼睛,等待著接下來的暴打。
卻聽見一聲嬌喝:“都給我住手。”
再睜開眼,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溫婉女子。
她面帶愁容,一臉擔憂:“你怎么樣了?用不用送你去醫院。”
我將手放在她的掌心,被她攙扶起來。
馮新月將這一幕看在眼里,眉眼緊皺:“顧青然?顧家掌權人?”
“你怎么會在這?”
顧青然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在我身上離開過。
“慕容先生,我有事相求。”
馮新月哄笑出聲:“堂堂顧家掌權人居然對一個騙子低聲下氣?”
“你不會是有什么把柄放在他身上吧?”
“還是說他把你伺候的高興了,顧家掌權人不會是缺男人了吧。”
馮新月的話過于難聽,我不悅皺眉。
剛要開口卻被顧青然攔下:“這就是慕容家的家教嗎?”
“如此口無遮攔?肆意羞辱我和慕容先生,不會是想要和顧家為敵吧。”
話落,她才一臉祈求的向我訴說來意。
希望我去救她被變態罪犯劫走的干女兒。
那罪犯我跟了幾個月,對他了若指掌。
算算時間,她這干女兒應該還沒什么事!
馮新月對我的造謠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聲譽。
我需要靠這件事情向所有人證明我的能力。
想到這,我扭頭看向馮新月:“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我竊取了慕容生的成果。”
“那我們就賭我們兩個誰能先找到罪犯救出孩子?”
“你敢賭嗎?”
3
慕容生不屑的打量著我:“你拿什么給我們賭?”
“本來你在警局就混不下去了,要是再欠債,就太可憐了。”
“身為哥哥,我實在于心不忍。”
馮新月嘆了口氣:“生哥,你就是太善良了,他要找死,我們就跟他賭!”
“我賭十萬塊,這已經是你一年的工資了。”
我不屑冷笑:“原來馮小姐就這點錢啊?還這么大的口氣,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!”
“我賭一個億。”
警局門口聚集了一眾看熱鬧的人。
我無視他們的審視,輕哼一聲道:“再加上慕容家百分之十的股份。”
話音未落,慕容生頓時激動得呼吸粗重。
迫不及待開口:“好,我們跟慕容家百分之十的股份和一個億。”
馮新月頗有些不滿,扯了扯他的衣角。
她哪里來的一個億?
慕容生卻一臉自信:“難道你信不過我嗎?我一定會贏!”
“等他輸了就再也不能來警局招搖撞騙了,我也能拿回屬于我的慕容家的股份。”
馮新月一想確實是這么一回事,反正女兒又沒在變態殺人犯手里,她沒什么可擔心的。
她贏定了!
這般想著,馮新月神色越發驕傲。
“不就是一個億嗎?我跟你賭。”
我招了招手,還要繼續加價,卻見顧青然走到了我面前。
低聲道:“我也跟一個億和顧家百分之十的股份。”
我心中一暖,便要出聲制止,卻被對方攔下。
“我相信你,我們先去救人。”
4
我輕嗯一聲,和馮新月簽完賭約協議后便揚長而去。
看好戲的群眾歡呼不已,一個個都在等著最后的結果。
罪犯藏在了城西居民區里,沒有一點線索。
我隨著顧青然在孩子失蹤的地方找了又找。
直到在角落里找到挑釁的卡片:我等著你!
不由得冷笑出聲,這變態殺人犯實在狂妄。
不管是為了那些慘死的孩子,還是為了前世的自己,我一定要讓他繩之以法。
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線索,我不由得皺眉。
卻聽見身后傳來馮新月的聲音:“看你現在你還怎么演?”
“不如跪下來求讓生哥幫幫你吧。”
我沒搭理她,眉尖一跳,面上露出喜意。
我知道罪犯藏在哪了。
可食指還沒等指方向,就聽見身后傳來慕容生平淡的聲音。
“罪犯逃到了西南方向,我們去那邊救人。”
我一愣,眉頭緊鎖。
耳邊傳來馮新月嘲諷的笑聲:“你剛才想說什么?不會也想說罪犯在西南方向吧。”
“我就說,你只知道搶走生哥的成果,自己一點本事都沒有。”
慕容生無奈嘆氣,一臉為我好的樣子。
“弟弟,顧家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,別再像以前一樣裝模作樣拖延時間了,還是快救人吧。”
“不然若是顧家的孩子死了,你承受不起這個代價。”
我心頭越發煩躁,冷喝一聲:“住嘴!”
隨后在馮新月嘲諷的目光中朝著西南方向進發。
以我對慕容生的了解,他怎么可能會知道這些?
難道他真的會算命?
這不可能!
到了一處廢棄的破樓,我抬腳就要上去,卻被顧青然抓住手腕。
“慕容先生,你要萬事小心。”
“聽說那是個高智商罪犯,聰明過人,手段殘忍。”
“你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。”
我一愣,沒想到她居然會這么說,回以一笑。
“放心,我和孩子都會平安歸來。”
我把所需要的東西全部裝備好,便上了廢樓。
這罪犯很是大膽,所過之處皆是痕跡,應該是不擔心被發現。
很快的,我便找到了他和孩子的蹤跡,心中一沉。
孩子被綁在窗口,稍不注意便會掉下樓,當場斃命。
而罪犯手中握著的刀正在綁著孩子的麻繩上比劃。
“所有人都說你聰慧過人,我一定會落在你手里,現在看來,你也不過如此!”
罪犯面露不屑,把玩著手上的匕首。
“不過是坊間傳聞,你這么聰明也會相信?”
我出聲,試圖安撫他的情緒,生怕惹惱了他。
腰間的鈴鐺隨著我的動作不斷發出聲響,罪犯神情變得茫然。
眼皮耷拉著,一副困頓的模樣。
我松了口氣,緩緩靠近他們,朝著半空中的女孩伸出手。
她緊張得難以呼吸,撲到了我懷里。
女孩的身體都在發抖,卻捂著嘴沒有發出聲響,乖巧地靠在我懷里,沒有傳出任何動靜。
真是一個乖女孩!
5
我緊緊的盯著罪犯,小心翼翼的往后退。
只要退出他的攻擊范圍,我們就安全了。
就在我即將放下心的時候,突然傳來一聲暴喝。
“快把人給我放了,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!”
聲音尖利,讓即將陷入沉睡的罪犯恢復了意識。
惡狠狠的瞪向我,暴起死死掐著我的脖子,讓我動彈不得。
我呼吸困難,勉強撐著抱住懷中的孩子,別讓她受傷。
慕容生緩緩出現在我們面前,瞧見這一幕后,臉上透露著得意。
“要不你求我救你們吧,不然的話,你們怕是要交代到這了。”
我沒理會她,自顧自的搖晃著腰間的鈴鐺。
卻見罪犯的臉色越發癲狂,眸子赤紅,什么都聽不進去。
掐著我脖子的手微微收緊,我眼前一黑,差點覺得自己就要命喪于此。
感受著手上鈴鐺的重量,如墜冰窟。
鈴鐺居然被人換了!
我想到之前在警局門口眾人的欺辱。
難道是馮新月在那個時候換了我的鈴鐺?
我沒時間想太多,雙手握拳朝著罪犯敏感位置攻擊而去。
我有神探之名可不僅僅是擅長催眠之術!
我武力值雖然不高,但精于對人體的了解。
拳頭每一擊都是致命處,罪犯頓時渾身抽搐,倒在地上。
想爬起來卻摔倒在地,不甘心的瞪著我。
這堅持不了多久,我必須要帶著孩子離開這里。
我轉身抱起孩子,揚長而去。
至于身后的慕容生,不在我的考慮范圍。
當我帶著孩子出現在眾人眼前時,顧青然慌亂趕來。
我扯了扯嘴角安撫住她,將孩子放在了地上。
這孩子心也是真大,好不容易被救下,短短一會功夫就在我懷里睡著了。
我苦笑一聲,和反應過來的顧青然對視一眼,露出無奈的笑容。
剛才和罪犯僵持實在是耗費體力,又抱著孩子奔跑許久。
等意識到孩子無事后,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,大口喘氣。
脖子上的刺痛越發明顯。
馮新月不屑的冷笑聲就在這時響起。
“我女兒被成功救下,顧家小姐卻只剩尸體,我贏了。”
“你還不快把顧家的股份和一億轉給生哥,這都是屬于他的。”
她身后,眾人哄笑出聲。
“原來馮小姐說的都是真的,他不過是徒有虛名!”
“厲害的人是慕容遠哥哥,他只是一直在竊取他哥哥的功勞,真是不要臉!”
“我女兒也被這個罪犯虐待致死,如果慕容遠能早點讓他哥哥站出來,或許我女兒就不會死了。”
“我兒子也是,我恨死他了!”
我抬頭看向一臉得意的馮新月和垂著頭的慕容生朝我走來,不由的皺眉。
看來事情沒那么簡單!
我抬頭看向馮新月,笑著提醒:“我們賭約最重要的是孩子能否歸來?”
“現在誰輸誰贏好像還沒確定!”
馮新月撲哧笑出聲,神態很是肯定的扯了扯女兒的衣角。
卻沒有一點反應都沒有,臉色頓時變了。
“曼曼,你現在平安了,快起來。”
慌亂之下,她掀開了曼曼身上的白布,面色倏地變得慘白,冷汗直流。
曼曼臉上沒有一絲血色,渾身上下同樣沒有一塊好肉。
能看得出來她曾經遭受怎樣非人的虐待!
馮新月意識到了什么,備受打擊,慘白的嘴唇顫抖,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。
直到傳來一聲孩子的呼喚聲。
“媽媽。”
她的臉上才露出喜意,半跪在地上。
“曼曼,媽媽就知道你沒事。”
更新時間:2025-07-31 16:45:1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