戀愛三周年,吹完蠟燭,傅景深突然跪地苦苦哀求。
他求我嫁給裴硯舟,一個瞎子。
“昭寧…裴家說了,你嫁過去,他們就加大投資傅氏。”
“委屈一年,不,等我掌管傅氏,你就離,我再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娶你。”
看著他通紅的眼,想著司家能暫得庇護。
我心軟了,終是點了頭。
傅氏易主那晚,我?guī)е@喜前往傅家慶功。
卻撞見傅景深和林清婉在月下耳鬢廝磨。
“還是你厲害,裴家本要我嫁給那瞎子,你竟然能讓司家千金替嫁。”
傅景深語氣堅定:“誰嫁裴硯舟都成,就你不行--你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傅太太。”
“至于…司昭寧嘛,能高攀上裴家她就偷著樂吧。”
看著他們甜蜜的背影,我的淚水奪眶而出。
剛想轉(zhuǎn)身逃離,卻撞上一個寬闊胸膛。
裴硯舟向我伸出手。
“看清了?他這么糟踐你,想不想讓他哭著求饒?”
1.
我讓裴硯舟先回去,說自己能處理好。
我將精心準備的禮物扔進垃圾桶,聽見大廳里傳來傅景深清朗的聲音。
"感謝各位來見證傅氏的新起點。尤其要介紹我身邊的林清婉小姐——"
水晶吊燈下,他摟著林清婉的腰,眼底是我從未見過的柔情。
"我們自幼相識,她陪我度過最艱難的時光。”
“今天終于能堂堂正正告訴大家,這就是我要共度一生的傅太太。"
賓客們發(fā)出善意的起哄聲,林清婉羞紅著臉往他懷里躲。
我愣愣地看著這一切。
戀愛三年,傅景深從未在公共場合承認過我的身份。
每次我問起,他都捧著我的臉說。
"昭寧,等拿到傅氏,我想那時再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地娶你。"
現(xiàn)在的他卻摟著家世不及我十分之一的林清婉,大方官宣。
原來不是司家千金拿不出手。
是我不配。
我攥緊包帶正要上前,卻被門口保鏢攔下。
"抱歉司小姐,沒有邀請函不能入內(nèi)。"
我愣在原地,原來傅景深壓根沒有邀請我。
“我進去找傅景深有事…”我補充道。
對方無動于衷:"今晚只接待持函賓客。"
身后傳來竊笑。
"又一個想攀高枝的。"
“傅總身為傅家當事人,哪是阿貓阿狗都能見的?”
指尖掐進掌心,我深吸一口氣。
"我是裴太太。"
保鏢臉色驟變,慌忙讓開。
"裴、裴夫人請進。"
我昂首踏入會場。
身后頓時死寂,方才嘲諷的幾人面如土色地低下頭。
2.
傅景深看到我時明顯一怔,隨即皺眉掃了眼我空著的雙手。
"昭寧?你怎么空著手就來了…”他理所當然地問道,"禮物呢?"
我直視著他的眼睛:"沒了。"
傅景深臉色微沉:"你以前從不這樣。"
是啊,從前他每次拿下項目,我都會精心準備禮物。
熬夜排隊買限量球鞋,攢錢定制鋼筆,甚至親手做蛋糕。
他總?cè)嘀业陌l(fā)頂說:"昭寧最懂我。"
現(xiàn)在想來,那些心意不過是他眼里的理所當然。
林清婉突然挽住傅景深的手臂,笑得溫婉。
"景深,司小姐能來見證我們的幸福,我真的很感動。"
她轉(zhuǎn)向我,眼底閃過一絲得意。
"趕緊向大家介紹一下司小姐吧。"
傅景深親昵地摟著她的腰,順從道。
"這位是司昭寧小姐,也是裴二少爺?shù)奶?
他刻意加重了"裴二少爺”四個字。
賓客們的表情瞬間由敬畏轉(zhuǎn)為譏諷。
"原來是那個瞎子的老婆啊!"有人高聲笑道。
"嚇我一跳,還以為是裴大少的夫人呢。"
"一個殘廢也配稱裴太太?"
哄笑聲中,林清婉掩唇輕笑:"司小姐別介意,大家開玩笑的。"
我靜靜地站著,不為所動。
傅景深帶著林清婉走到我面前,微笑著伸出手:"昭寧,感謝捧場。"
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,他壓低聲音。
"你敢在慶功宴上鬧事,我明天就讓司家的項目全黃。"
他指尖用力掐進我掌心,面上卻笑得溫文爾雅。
我平靜地看向他,擲地有聲。
"我不是來鬧的。"
全場瞬間安靜。
"我只是來要回當年送你的翡翠平安鐲。”
3.
傅景深臉色驟變,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手腕。
"鐲子...不在家。"他喉結(jié)滾動,"改天我派人送還。"
我站著沒動:"我現(xiàn)在就要。"
見我不為所動,傅景深臉色陰沉。
他猛地抽出一張支票,潦草地寫下數(shù)字甩給我。
"十萬,夠買十個破鐲子了。"他壓低聲音,眼底滿是厭煩。
"拿著錢滾,別在這丟人現(xiàn)眼。"
支票輕飄飄落在我腳邊。
全場鴉雀無聲。
我垂眸看著支票上的數(shù)字,唇角微勾。
十萬,還不夠買鐲子上的一塊雕花。
見我沒反應(yīng),傅景深嗤笑一聲。
"怎么?沒見過這么多錢?"
他居高臨下地睨著我,語氣愈發(fā)輕蔑。
"想來裴硯舟那個瞎子也沒給過你這么多吧?"
林清婉掩唇輕笑,眼底滿是嘲諷。
"拿著錢趕緊走吧。"傅景深不耐煩地擺手,"別在這丟人現(xiàn)眼。"
周圍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。
"嫁給瞎眼的裴二少...這日子不好過吧。"
"這司小姐怕是在裴家過得不順心,來找舊情人要錢呢。"
“難怪連個手鐲都想要回去…”
我彎腰撿起支票。
傅景深露出滿意的笑容:"這才對——"
話未說完,我揚手將支票重重甩在他臉上。
"最后說一遍。"我盯著他瞬間鐵青的臉,"我只要那個手鐲。"
4.
傅景深猛地攥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。
“司昭寧,你瘋了嗎?”
他壓低聲音,眼底滿是暴怒,“別以為嫁進裴家,我就動不了你!”
他猛地將我拽到大廳中央,對著所有賓客高聲道——
“各位可能不知道,這位裴太太當初是怎么爬上裴二少的床的!”
全場嘩然。
傅景深冷笑一聲,目光譏諷地掃過我。
“她為了錢,主動求著嫁給一個瞎子,現(xiàn)在又跑來我這兒裝清高?”
林清婉適時地掩唇輕笑,語氣溫柔
“景深,別這樣說……司小姐可能只是后悔了。”
“后悔?”傅景深嗤笑,“她配嗎?”
他一把扯開袖口,露出手腕上的翡翠鐲子,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。
“看見了嗎?”他晃了晃手腕,語氣惡劣,“這破鐲子,她當年跪著求我收下的,說是傳家寶——”
“現(xiàn)在想要回去?晚了!”
他猛地抬手,狠狠將鐲子砸向地面!
“啪!”
清脆的碎裂聲炸開,翡翠碎片四濺。
我的心仿佛也被這一下砸得粉碎。
那是我外婆留給我唯一的遺物。
當年他創(chuàng)業(yè)低谷,我紅著眼眶把鐲子塞給他,說能保佑他平安。
他當時抱著我,聲音哽咽:“昭寧,等我成功了,一定給你買更好的。”
可現(xiàn)在,他當著所有人的面,親手摔碎了它。
傅景深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。
“怎么?心疼了?”他踩過地上的碎片,逼近一步。
“司昭寧,你以為你算什么?”
“不過是我不要的破鞋,裴硯舟撿了去,你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?”
周圍賓客的竊笑聲如潮水般涌來。
“原來是被傅總甩了的啊……”
“難怪死纏爛打要鐲子,怕是還惦記著呢。”
我站在原地,指尖死死掐進掌心,卻感覺不到疼。
傅景深見我沉默,以為我認輸了,得意地攬過林清婉的腰。
“清婉,看見了嗎?這種女人,連給你提鞋都不配。”
5.
林清婉依偎在傅景深懷里,眼底閃過一絲輕蔑。
"司小姐,其實我一直很同情你。"
她聲音輕柔,卻字字帶刺,"當年你仗著司家千金的身份插足我和景深,現(xiàn)在嫁給一個瞎子,也算是報應(yīng)。"
周圍賓客嘩然,看我的眼神愈發(fā)鄙夷。
"原來她才是第三者?"
"難怪傅總不要她,活該!"
傅景深冷笑著補刀:"她以為攀上裴家就能壓我一頭?笑話!"
他摟緊林清婉的腰,語氣譏諷:"一個瞎子,能給她什么?"
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。
我抓起地上鋒利的翡翠碎片,猛地朝他們擲去。
"啊——!"
林清婉尖叫著捂住臉,鮮血從她指縫間涌出,染紅了她雪白的禮服裙。
傅景深慌忙抱住她,轉(zhuǎn)頭對我怒吼:"司昭寧你瘋了?!"
碎片散落一地,映著猩紅的血光。
“給我攔住她!誰敢讓她踏出這扇門一步,就別想再站著出去!”
傅景深一聲令下,保鏢們瞬間撲上來,我的臉被狠狠地按在冰冷的地磚上。
手機滾落在地,屏幕亮起。
裴硯舟的消息彈出。
「東西要回來了嗎?」
6.
林清婉捂著流血的傷口沖過來,猛地揪住我的頭發(fā)。
"賤人!"她揚起手,狠狠扇在我臉上。
"啪!"
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大廳。
我臉頰火辣辣地疼,嘴角滲出血絲,半邊臉瞬間腫起。
我拼命掙扎,卻被保鏢死死按住。
"放開......"
林清婉的高跟鞋狠狠碾過我的手背,鉆心的疼痛讓我悶哼出聲。
她彎腰湊近我耳邊,聲音里帶著囂張。
“今晚,能讓你走著出傅家大門…我就不姓林!”
林清婉揪著我的頭發(fā),將我拖到大廳中央。
"啪!"
又一記耳光落下,我眼前發(fā)黑,耳膜嗡嗡作響。
她抬腳狠狠踹在我腹部,我蜷縮著嘔出一口血。
"就憑你也配傷我?"
高跟鞋碾在我手指上,骨節(jié)發(fā)出脆響。
傅景深只是站在一旁,冷眼旁觀這一切。
我痛得抽搐,視線模糊間看到她撿起我的手機。
林清婉撿起我的手機,看到屏幕上的消息,突然大笑出聲。
"天吶,她居然指望一個瞎子來救她?"
她高舉手機向全場展示,聲音尖銳刺耳。
"大家快看,裴二少問他老婆——東西要回來了嗎?"
賓客們爆發(fā)出一陣哄笑。
“瞎子回復(fù)消息也得半天吧…”
"一個瞎子能干什么?"
"難不成用導(dǎo)盲杖來打架?"
傅景深也嗤笑著搖頭:"裴硯舟要是敢踏進傅家一步,我就敢讓他也爬著出去。"
林清婉得意地晃著手機:"整個濱城,誰敢在傅家頭上救人?"
7.
我虛弱地抬起頭,嘴角滲著血絲。
"你們會為此付出代價。"
林清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大笑起來。
她揪著我的頭發(fā),強迫我看向四周譏諷的目光。
"聽聽,這賤人還在做夢呢!"
高跟鞋再次碾上我的手指,她俯身在我耳邊輕聲道。
"代價?你那個瞎子老公能讓我付什么代價?"
這時,手機突然震動,屏幕上跳出"裴硯舟"的來電。
林清婉夸張地"喲"了一聲,故意按下免提。
"讓我們聽聽瞎子能說什么?"
電話接通,我艱難地開口:"救...我..."
話音未落,林清婉的高跟鞋狠狠踩在我背上,我痛得慘叫出聲。
電話那頭沉默一瞬,傳來裴硯舟低沉的聲音:"別怕,我馬上到。"
他的語氣驟然轉(zhuǎn)冷:"告訴傅家,再敢動你一下——"
"我讓他們今晚就從濱城消失。"
傅景深一把奪過手機,冷笑出聲:"裴硯舟,你一個瞎子也敢放這種狠話?"
他語氣譏諷:"裴家掌權(quán)的是你大哥,你算什么東西?"
"敢來傅家撒野——"他猛地掛斷電話,眼神陰鷙,"我連你一塊揍!"
8.
傅景深將手機重重摔在地上,屏幕瞬間碎裂。
他環(huán)視全場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"諸位都聽見了?一個裴家的殘廢也敢威脅傅家?"
林清婉立刻挽住他的手臂,滿臉崇拜。
"景深,快讓這賤人看看傅家現(xiàn)在的實力!"
傅景深掏出自己的手機,當眾撥通一個號碼。
"立刻終止與司氏所有合作。"他斜睨著我,"凍結(jié)他們所有流動資金。"
掛斷電話,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:"司昭寧,你以為攀上裴家就能橫著走?"
"告訴你——"他猛地掐住我的下巴,"在濱城,我傅景深要誰死,誰就得死!"
賓客們發(fā)出陣陣驚嘆,有人諂媚道:"傅總威武!"
林清婉得意地湊近我耳邊。
"聽見了嗎?你那個瞎子老公連自己都保不住,更別說救你了。"
我蜷縮在地上,指尖深深掐進掌心。
是我太天真了。
以為單槍匹馬就能要回外婆的遺物,卻低估了傅景深的狠毒。
如果帶上裴硯舟......
以他的手段,傅景深連屁都不敢放一個。
可現(xiàn)在......
我痛得眼前發(fā)黑,耳邊充斥著刺耳的嘲笑。
"瞧瞧這喪家犬的樣子......"
"活該!敢在傅家地盤撒野......"
林清婉的高跟鞋再次碾上我的手腕,鉆心的疼痛讓我渾身發(fā)抖。
"現(xiàn)在知道后悔了?"她俯身冷笑,"晚了!"
9.
人群中突然爆發(fā)一陣驚呼。
"天啊!司氏股票暴跌30%!"
"傅總好手段!一個電話就讓司氏崩盤!"
賓客們紛紛掏出手機查看,臉色大變。
"真的!司氏所有項目都被凍結(jié)了!"
"傅總在商界這影響力......太可怕了!"
林清婉得意地揚起下巴:"景深一句話就能讓司家破產(chǎn),某些人還敢囂張?"
傅景深漫不經(jīng)心地晃著紅酒杯:"不過是給不長眼的人一點教訓(xùn)。"
幾個老總立刻圍上去諂媚:
"傅總威武!這手段太厲害了!"
"以后還請傅總多多提攜啊......"
"林小姐真是好福氣,找到傅總這樣的靠山!"
林清婉嬌笑著依偎在傅景深懷里,兩人在眾人吹捧中相視一笑。
時間一分一秒流逝。
林清婉看了眼時間,紅唇勾起譏諷的弧度。
"都半小時了,你那瞎子老公怕是嚇得連夜跑出濱城了吧?"
全場哄笑。
"一個殘廢能干什么?"
"估計正摸著導(dǎo)盲杖發(fā)抖呢!"
她優(yōu)雅地揮了揮手:"把這賤人的腿打斷,像死狗一樣丟回裴家門口——"
"讓那瞎子好好看看,得罪傅家的下場!"
保鏢剛舉起鐵棍,宴會廳大門突然"轟"地一聲被整個踹飛。
狂風(fēng)灌入,水晶吊燈劇烈搖晃。
一道修長身影逆光而立,黑色風(fēng)衣獵獵作響。
裴硯舟摘下墨鏡,眼神如刀鋒般掃過全場。
"誰敢動我太太?"
更新時間:2025-07-31 16:44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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