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病房的門,也是這是時候被推開。
我和周回一起朝門口看去,只見沈興慕懷里抱著一束鮮花,正焦急的看著我。
周回抿住唇:“你還來干什么!”
沈興慕聲音嘶啞,憔悴了不少:
“我我來看看知意,和她道歉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
我目光平靜的看過去,和那天他說讓我滾出他家時一樣,笑的釋然。
“曾經(jīng)你不聽我解釋,現(xiàn)在我也不想聽你的。”
“沈興慕,我終于,什么都不欠你的了。”
我讓沈興慕走了。
然后休了一段時間,骨折的腿差不多能走了,就跟著周回去了國外。
在這期間,沈興慕一直想要見我,一直被我拒絕。
后來,他給我發(fā)微信,打電話,我都視而不見,從來沒有回復過。
周回問過我:“你不愛他了嗎?”
我仔細想了想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這些年對他的感情,實在是復雜。
愛和愧疚交織在一起,讓我自己也分不清對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了。
我只知道從前我舍不得離開他,確診血癌的時候,更多想的是以后沈興慕怎么辦。
可在這短短的幾天里,我忽然就想明白了。
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,再也不想看見他的臉。
甚至連聽見手機里傳來他給我打電話的鈴聲,都會生理性的厭惡。
于是我回答周回:
“早就不愛了。”
瑞士的氣候很好,我在那邊住了兩天,和專家見了面。
一通檢查后,專家說我的病要是想治,就只能是換血。
但是血庫里現(xiàn)在沒有那么多,讓我先辦理住院,然后慢慢等。
至于等多久,他沒說。
這期間我若是死亡,也是不可控的事。
那天,我看見了周回悄悄抹眼淚。
我安慰他,至少是有希望了。
事后,他和我走在醫(yī)院附近的樹林里散步。
微風不急不躁,我的腿還沒好全,所以只能由他扶著,一點點的走。
雖然慢,但是很舒服。
走著走著,他突然噗呲一聲笑了。
“知意,你還記得當時大學舉辦迎新舞會,你我沈興慕跳舞的事嗎?”
我想了想,也不由得笑出來。
“怎么會不記得?就是那天,咱們才熟起來的。”
周回點頭:“對啊,以前我覺得你是學霸,沈興慕又是校草,可不好接近了。”
“不過沒想到,你倆是舞癡,都不會跳。”
“當時我就這是這么扶著你倆,手把手的教。”
說著,他捏著我的胳膊的手緊了一些。
我抬頭望了望天,
“是啊,那天的天氣也和現(xiàn)在一樣好。”
“也就是那天,林雨薇看到了沈興慕。”
“盡管他姿勢不標準,還老被我罵,但是憑借著那張臉,林雨薇對他,還是窮追不舍。”
“知意……”
周回呼吸一沉:“不好意思,我不是故意提起來的……”
我的心口一疼,伴隨著他的聲音,思緒逐漸飄遠。
那個時候的沈興慕,眼里心里,還只有我一個人。
舞會結束后,有男同學來和我搭訕。
他面色不善的擋在我面前。
更新時間:2025-07-31 16:43:1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