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姓埋名二十年,好不容易恢復首富兒子的身份。
結果第一天去公司視察,就碰到了前女友。
“喲,這不是我當年連三本都考不上的前男友許劍嗎?現(xiàn)在是在送外賣還是跑滴滴啊?”
“知道我從北大畢業(yè)了,想抱我大腿是吧,你也不看看你個野雞大學的配不配!”
說著她便笑了起來,眸中帶著譏諷。
我不想惹事,嘆了口氣回道:
“你想多了,我今天是來視察公....”
不等我說完,她身邊的男人就打斷了我的話。
“寶貝兒,這就是你的前男友嗎?”
“看起來不怎么樣啊,北大都考不上,怕不是個弱智吧?”
說完,他嫌棄地掃了我一眼。
“滾出去!我們北大的招聘會,你個野雞大學的也配來?!”
看著他們臉上身為北大畢業(yè)生的驕傲神色。
我有些疑惑的說道:
“北大?那不是我們家的服務員嗎?”
......
我話音剛落,其他人紛紛用鄙夷的眼神看向我。
“這人在搞笑吧?我們北大畢業(yè)的給他當服務員?吹什么牛逼呢!”
“一個窮屌絲,說什么大話,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。”
“我們可是國家頂尖的人才,這男的腦子壞掉了吧!”
我聳了聳肩,不信就算了。
畢竟我爸剛給我買的游艇上,招的服務員確實是北大的。
我本不想搭理他們,可宋舒然卻不想放過我。
她走近幾步,用指尖輕輕捏起我的衣服,神色嫌棄。
“看來你這幾年混得很差嘛,連衣服都只能穿雜牌的。”
雜牌?
我低頭看向自己的穿搭,被氣笑了。
“意大利大師手工定制的,到你嘴里就成雜牌了?”
聽到這話,宋舒然身旁的男人笑得前俯后仰。
“還意大利手工定做,你撒謊也要有個度吧,你一個野雞大學的,拿什么買?”
“難不成,是拿屁股換嗎?”
此話一出,頓時全場跟著嘲笑起來。
說完,他上前一步拍拍我的肩膀,滿臉譏諷地開口:
“哥們,你要是現(xiàn)在跪著給我把鞋舔了,我就讓我舅給你安排個看門的工作,省的你出去賣。”
“你還不知道吧,我舅可是這座公司的總經(jīng)理。”
我瞥了他一眼,沒什么反應。
這個公司只不過是我爸給我練手的分公司而已,一個總經(jīng)理算什么。
宋舒然也假惺惺開口:
“你一個野雞大學畢業(yè)的,能在昌盛當保安就偷著樂吧。”
聽著她施舍的語氣,我只覺得好笑。
之前是她追我,后來考上北大之后嫌棄我成績差,就把我甩了。
可她不知道,我早就拿到了哈佛的offer,高考不過是去考著玩罷了。
我沒心情和他們說這些,轉身想走,林羽見狀直接伸手將我攔了下來。
“走什么啊?不是來面試的嗎?好歹等面試結束啊!”
“像你這種窮比,一看就是走路來的,看著舒然的面子上,一會兒等面試結束了,我開寶馬送你回去啊。”
其他人也笑著開口,滿是惡意。
“你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北大的高材生吧,多留一會兒見見世面。”
“畢竟這可能是你這個屌絲,跟我們這些北大在一起面試了。”
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嘲諷,只想把事情解決完了趕緊走。
深吸一口氣,我語氣煩躁。
“這個公司是我的,我只是來看視察你們面試情況的。”
所有人都愣在原地,隨后爆發(fā)出一陣大笑。
“你繼續(xù)演吧,一個野雞大學,還裝上公司老總了。”
“你知道昌盛多牛逼嗎?你就敢裝。”
“他一個野雞大學的,你這也太為難他了吧哈哈哈。”
宋舒然開口道:“許劍,這么多年過去了,本事不大,吹牛逼的本事倒是見長啊。”
“我可沒聽說老板是你這么個毛頭小子。”
我冷冷看著她:“你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。”
我神情篤定,其他面試人員瞬間安靜下來開始竊竊私語。
“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?”
“萬一他真是昌盛的老板,那我們這次面試豈不是完蛋了?”
林羽翻了個白眼:
“那按照你這么說,我也可以說我是昌盛的老總,我還說我是京城首富呢!”
“你在這裝什么逼?沒本事就是沒本事!”
“你有什么證據(jù)能夠證明?!”
我挑眉,冷笑一聲。
“我確實沒證據(jù)。”
這本來就是我家的,我來任職不過是左手倒右手,哪有什么證明。
四周傳來松了口氣的聲音。
“但我可以打電話證明我的身份。”
在眾人的視線中,我拿出手機給副總撥打電話。
電話嘟嘟響了三聲,接通了。
我禮貌道:
“我是許劍,我現(xiàn)在被人欺負了,你現(xiàn)在派人……”
我話剛說到一半,就被對方打斷了。
對方語氣惡劣:
“滾。”
我還要再開口,電話直接被掛斷了。
林羽笑得直拍大腿:
“人家都不接你電話,你別把自己騙過去了哥們兒。”
其他人對著我又是一陣嘲笑。
“嚇死我了,這臭屌絲裝得真像,差點把我騙過去了。”
“就一野雞大學畢業(yè)的,昌盛可是京城第一企業(yè),他奮斗一百輩子都摸不到門檻。”
我嘆了口氣:
“我沒騙你們,我真是昌盛的老板。”
宋舒然滿臉譏諷:“別打腫臉充胖子了,你是什么人我心里能不清楚嗎?”
“上高中的時候飯卡上一分錢都沒有的人,怎么可能是昌盛的老板?”
我有些無奈,我上高中的時候每頓飯都有專門的營養(yǎng)師給我安排餐食。
在飯卡上充錢吃食堂的泔水嗎?
林羽則是對我豎起大拇指:
“要是高考是按吹牛逼的本領來打分,你指定能上北大了。”
其他人也哄笑起來。
我實在是想不明白,我和宋舒然分手倒還算和平吧。
我一個被甩的都沒說話,她這么針對我干嘛,在我身上找優(yōu)越感嗎?
本來不想惹事,只是沒想到我一味地忍讓卻成了對方囂張的資本。
“隨便你們吧,愛信不信。”
我掃了這群人一眼,平靜道:
“不過你們可以不用浪費時間面試了,你們都被刷了。”
我看向宋舒然:“尤其是你。”
宋舒然一愣,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“裝上癮了嗎?你以為你是誰啊?”
“我們在場的可都是北大優(yōu)秀畢業(yè)生,你算個屁,還安排上我們來了?”
林羽上前一步一把揪起我的衣領:
“你他娘的還跟我裝?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?”
我一把甩開他的手,警告道:
“我建議你說話做事之前想清楚后果,有句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。”
聽到我這話,林羽氣得臉色漲紅:
“姓許的,你他媽是在威脅我?”
他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:
“大家都聽到他說的話了吧,你們就說搞不搞笑?”
“你當老子怕你啊?我老舅可是昌盛的高層!”
“老子今天就算在這弄死你,我一個電話他都能給我擺平了!”
周圍的人聽到他說的話,對我又是一陣嘲笑。
“你有什么權利取消面試啊?別在這打腫臉充胖子了!”
“我們可都是北大優(yōu)秀校友,昌盛集團也得搶著要我們!”
“你不就是想把我們弄走然后自己一個人去面試?”
“你不是喜歡裝嗎?我今天就讓你死心!”
他朝我啐了一口,拿出手機給他舅舅打電話。
我拿出紙巾擦干臉上的口水,心中滿是怒火。
電話接通后,林羽立馬開了免提。
男人疑惑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。
“許劍?我在昌盛三十多年,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。”
掛斷電話后,林羽立馬得意洋洋地看著我。
其他人也哄笑起來。
“剛看他那樣,真把我唬住了。”
“演得還真像那么回事。”
“不愧是野雞大學的,純傻逼一個,我們北大的可干不出這事來。”
我解釋道:
“我小時候被綁架之后,身份是嚴格保密,而且我剛接手公司,你舅舅不認識我很正常。”
但是眾人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。
宋舒然不滿道:
“夠了,是不是當時我跟你提分手,讓你留下心理陰影了?”
“你忘不掉我也很正常,但我和林羽馬上就要訂婚了,你趕緊走出來吧。”
我強忍住吐槽的沖動,要不是今天碰到她,我早忘了她是誰了。
我實在不想繼續(xù)掰扯這件事的真假。
可就在我往門口要走的時候。
林羽卻直接讓人把門關上了,抵著我的臉把我按到了會議桌上。
“最惡心你這副死人樣。”
“就憑你這種身份也敢惦記我女朋友?!”
就算我一貫的好脾氣,也抑制不住滿心的怒火。
“放開我!”
“惹到我的代價,你承受不起!”
我的話像是戳中了在場所有人的笑點,笑聲幾乎要掀翻屋頂。
有些人甚至開始模仿我的語氣開始說話。
“哇塞,太霸道了,我們好怕怕哦!”
“野雞大學畢業(yè)這么牛逼嗎?”
“北大身份還是讓我太抬不起頭了,以后我一定要爭取北大升大專!”
林羽嘲笑道:
“哥們,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啊?”
“惹到你能有什么代價啊?”
“以后跑滴滴不接我的單?哈哈哈哈老子開寶馬啊!”
他拍打著我的臉,羞辱意味十足。
我咬牙切齒地盯著他。
他猖狂道:“怎么,你還要跟誰打電話啊?”
我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玉佩,冷聲道:
“這是昌盛集團的信物。”
“足以證明我的身份了嗎?”
林羽一愣,眼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張。
可是想著剛剛舅舅的話,他一把搶過玉佩,隨即嘲笑道:
“又吹牛了哥們兒,誰知道你從哪個兩元店里淘來的?”
“這東西我能批發(fā)幾千幾萬個出來,那我們所有人都是昌盛集團的太子爺嘍?”
眾人爆發(fā)出大笑。
宋舒然也道:
“假貨就是假貨,不用打腫臉充胖子。”
“你個野雞大學的,連給我們北大畢業(yè)的人打工都不配!”
我神色淡漠地看著他們,這群無知的人,沒必要多說。
“把門打開,我還沒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(fā)生。”
林羽氣焰囂張地看著我:
“還在裝?想離開是吧?可以啊!”
“你剛剛嘲諷北大畢業(yè)生是你家服務員是吧?”
“你給我們每個人跪下磕頭道歉,邊磕頭邊說我是弱智,最后再給我們把鞋舔干凈。”
“你做完這些,我就考慮放你走。”
短時間內,我竟然被威脅了這么多次。
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。
旁邊圍觀的人低聲開口。
“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,不至于吧……”
“至于!”
宋舒然大聲開口道:
“我們可是北大優(yōu)秀學子!他給我們跪下磕頭就當給他自己了!”
“再說了,他一個野雞大學的,能和我們這個學歷階層的人接觸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!”
其他人被說動了,紛紛表示同意。
這些人的嘴臉十分令人反胃。
我看著眼前這群人,心里很是失望。
我來視察之前對他們的履歷都特別滿意,只是沒想到……
學歷并不能過濾掉人渣。
我上前想要拿回玉佩,林羽卻后退一步。
“想要嗎?偏不給你!”
饒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以勢壓人,現(xiàn)在也終于忍不住了。
我警告道:
“這個玉佩能買你的命了,有損傷的話,你賠不起。”
這塊玉佩可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和田青玉,西漢時期的寶物。
價值起碼得有十個億,之前博物館借去展覽都小心翼翼生怕?lián)p壞。
他卻完全無視我的警告,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“你又他娘的給老子裝起來了!”
“兩元店的破玩意兒!我砸了又怎么樣?!還買我的命,你買的起嗎?窮鬼!”
“你敢!”
可我越是惱怒,林羽就越是得意。
“我告訴你,我現(xiàn)在反悔了,現(xiàn)在你就算給我舔鞋我都不會放你走!”
“老子今天就非要挫挫你的銳氣不可!”
他跟其他人使了個顏色,其他人為了討好他,立馬爭先恐后地沖上來。
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我身上,我隨手抄起會議桌上的茶壺扔過去。
幾人到底是剛畢業(yè)的學生,不敢再動手。
林羽惡狠狠地盯著我,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可怖。
他高高舉起那塊玉佩,狠狠往地上砸了下去,玉佩四分五裂。
“老子就摔了,你又能怎么樣?”
“來啊,你有本事買我的命啊!”
宋舒然滿不在乎地笑了:“真是窮屌絲,幾塊錢的破爛都心疼成這樣。”
他們并不知道,自己此刻已經(jīng)闖下大大禍了。
聽到她這話,我反而平靜下來,撣了撣身上的灰,笑了:
“我友情提示你一下。”
“我讓你別碰只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。”
宋舒然不耐煩道:“你有完沒完了,我還說我是秦始皇呢。”
我沒有再說話,只是平靜的看著他們的身后。
數(shù)十輛豪車疾馳而來,數(shù)個西裝革履的人訓練有素地下車。
在場的數(shù)人臉色“唰”一下變得慘白。
“什么情況?難道我們真的惹到不該惹的人了?”
宋舒然緊靠著林羽,咽了咽口水,聲音也有些顫抖:
“強哥,這些人是你喊來的嗎?”
林羽正要說話,就被趕來的黑衣保鏢踹倒在地。
他掙扎著要爬起來,被我一腳踩回地面。
我坐在太師椅上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腳下的人。
對上他驚恐的目光,漫不經(jīng)心地開口:
“我說了,這玉佩能買你的命了。”
更新時間:2025-07-31 15:36:3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