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他自以為好哥們的客戶,此刻連電話都不接。破產清算那天,員工們搬空了辦公室,
有人抱著打印機經過他身邊時,故意撞了他一下:“林總,您當初給林仙仙買包的錢,
夠發我們三個月工資呢。”他僵在原地,那些不加掩飾的閑言碎語,就像是響亮的一耳光。
真正的社死,是從他去勞務市場找活開始的。一個曾在他公司當保安的大叔認出他,
舉著手機追著喊:“大家快看!這就是那個出軌自己表妹害老婆打胎的老板!
”人群瞬間圍上來,有人啐他,有人拍視頻,慌忙逃竄卻被人墻堵住了去路。
聽見有人念網上的評論:“聽說他老婆為了試管打了兩百多針,他倒好,
在外面跟表妹算計孩子!”好不容易跑出來卻也不得不流落街頭。在一個深秋的雨里,
他蜷縮在我們曾經住過的別墅墻外。別墅早就被我掛牌出售,新業主正在換門鎖。
他盯著二樓陽臺,那里曾擺著我為他親手種的香菜,那是他以前頓頓都要的。
如今陽臺空蕩蕩的,只有風吹過欄桿的嗚咽聲。夕陽下他鬢角的白發,
眼角又新添了許多皺紋。再一次見到他,是在銀行ATM機的角落里避雨。
他掏出懷里皺巴巴的半塊面包,剛要往嘴里塞,就看見玻璃門外站著的我。我撐著傘,
手里提著剛買的菜,平靜地看著他凍得發紫的臉。他像被火燒似的往后縮,
更新時間:2025-07-31 15:09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