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間!
陸向恒瘋了一樣沖向醫(yī)院的太平間。
一股刺骨的寒氣迎面撲來,比他想象中還要冷得多。
他這才知道白娜不僅沒有調高溫度,反而調到了最低!
他心如刀絞,踉踉蹌蹌地沖了進去。
停尸房里整齊地排列著一個個冰冷的格子,大部分都空著。
他一個格子一個格子地拉開,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翻找。
他的手被凍得通紅,指甲被折斷,可他渾然不覺。
我焦急地飄在他身邊,恨不得能開口告訴他。
“上面!就在最上面的那個空格子里!”
可是他聽不見我的話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他幾乎翻遍了所有的地方,卻一無所獲。
絕望漸漸爬上他的臉龐。
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,他的目光,終于落在了最頂層一個不起眼的角落。
那里,似乎塞著一團什么東西。
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搬來一張椅子,顫抖著站上去,伸長了手臂,將那團東西夠了下來。
那是一塊被撕下來的白布,正是蓋尸體用的那種。
布料已經(jīng)變得僵硬,上面用一種暗紅色的已經(jīng)凝固的物質,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。
“向恒,當你看到這封信時,我已經(jīng)死了。”
“綁架你的人,是白娜。是她威脅我,要用我最重要的東西,換你的命?!?/p>
“我是一名律師,最重要的,就是我的舌頭。我給了她。”
“向恒,她是個魔鬼,你一定要小心?!?/p>
“報警,讓她受到法律的制裁。這是我,作為律師,給你最后的辯護?!?/p>
字跡歪歪扭扭,越到后面越是潦草,甚至能看到血跡拖拽的痕跡。
“噗——”
陸向恒再也承受不住,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,染紅了那塊蒼白的布。
真相,以一種最慘烈最決絕的方式,呈現(xiàn)在他面前。
“啊!”
他跪在地上,抱著那封血書,像一頭受傷的野獸,發(fā)出絕望而痛苦的悲鳴。
陸向恒帶著那封血書,回到了自己的院長辦公室。
他臉上的淚痕已經(jīng)干涸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可怖的平靜。
他坐在辦公桌后,端起桌上的水杯,想喝口水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喝完一杯水,他深吸一口氣,拿出手機,準備報警。
突然門開了,白娜站在門口,臉上掛著陰冷而得意的笑。
她把門反鎖,走向陸向恒。
陸向恒將血書拍在桌子上,冰冷地看著她。
“白娜,你這個綁架犯,殺人兇手,我要讓你血債血償。”
看到血書,白娜先是一愣,隨即笑得更加猖狂。
“哦?你都知道了?”
她拉開椅子,大喇喇地坐在陸向恒對面,完全撕下了偽裝。
“沒錯,人是我綁的,舌頭是我割的,她也是被我弄死的。”
“怎么樣?我的向恒哥,你現(xiàn)在是不是很痛苦,很后悔?”
“看到你這副表情,我真是太開心了!”
她的臉上滿是病態(tài)的快感。
“蘇婉柔那個蠢貨,我只是隨便一說,她就真的割了舌頭。你說,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?”
更新時間:2025-07-31 12:14:5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