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陽之剛醒過來不到半分鐘,范絨花就疼得滿地打滾。
她已經分不清是腳疼,還是肚子疼。
「你這是怎么了?」
「我不知道……啊!爹我好痛啊!」
「哎呀,女兒你是不是闌尾炎又犯了嗎?」
范絨花一會兒點頭,一會兒搖頭,爹爹急得四處找醫護要止疼片,可止疼片可是稀缺藥,部隊都緊著供應,何況是普通患者。
范絨花所有的檢查都做了,可是查不出個所以然。
「要么是闌尾炎,要么就是那事兒,你身體沒啥大毛病。」
醫生厭棄這一家人,也沒個好臉色。
范絨花已經察覺到蹊蹺,提出自己的猜想,可很快被我爹否決。
「你這就是闌尾炎,我看著你姐疼得站不起來,被人扶走的。」
「你別疑神疑鬼的!你姐手上的紅繩還在呢!要是她覺著不對勁,肯定得先把紅繩解下來。」
本該今天回來的一家人,陪著范絨兒在醫院又待了兩天。
而這兩天,我把母親的遺產都找了出來。
信里不但藏著過去的秘密,還有母親遺產的位置。
她早就信不過爹,可特殊原因,特殊時代,有些東西只能埋在地下。
我倆在后院挖出了兩大箱子,打開全是古董珠寶。
「你真的要捐給國家?」
張也初也沒見過這么多好東西,頓時傻了眼,再次問我。
「害~你都給我開那么高的工資,我要這些做什么,花不出去,動不了,留在這兒,還便宜了他們。」
張也初突然開口。
「你有這房子的地契嗎?」
「有啊。」
...
在我出發的前一晚,范家人終于回來了。
我本想今晚就走,可爹爹偏偏要設宴。
「我大女兒要去支援西北!二女兒也嫁人了!以后房子就剩我兩個老的孤苦伶仃!怎么能簡單吃!」
我爹范田舉起了杯子。
「爹~這叫什么話~你要是想我和陽之,我們隨時都能過來看你。」
范絨花住院兩天,身體虛弱,可此時也陪著笑舉杯。
繼母和宋陽之夜紛紛看向我,似乎就等我舉杯。
我象征性地碰了一下杯沿,嘴唇幾乎沒沾濕。
「爹,」我放下杯子。
「有件事要跟你糾正一下,這房子,以后你們恐怕住不了了。」
「你這話什么意思?」
「這本就是我夏家祖業,我走后,這房子我租給了別人,做招待所,明天一早,人家就要來接收房子,布置場地了。」
「你…你這么大的事!為什么不跟我商量?!我是你爹!這房子…這房子…」
我扯了扯嘴角
「我夏家的房子,為什么要找你一個姓范的過問?」
「夏由心!你是我女兒!你別以為你去下鄉是多么風光的事!到時候你被欺負!你回到家!還不得找我這個爹撐腰!」
「撐腰?」
我嗤笑一聲,「你何時給我撐腰?是讓我去做保姆?還是做看護?」
我的目光掃過其余幾人。
「至于回不回來?放心,我就算死在外面,骨頭爛在戈壁灘上,也絕不會再踏進這扇門一步!」
「你……你這個不孝女!白眼狼!」范田氣得發抖。
就在這時,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突然在飯桌上彌漫開來。
宋陽之的褲腿滴落黃色的不明液體。
他失禁了。
更新時間:2025-07-31 12:13:3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