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一天天過著,直到某天夜里餅干汪汪叫個不停。初春時乍暖還寒,
我披著棉衣掀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。停在院子中央的路虎像是黑暗中蟄伏的巨獸,
看得人心驚。車里的人,在聽到動靜后抬頭看來。是沈謙。同事迷迷糊糊起身,問我是誰。
“一個同學。”我穿戴整齊出門而去,站在車窗前,看著他。“你怎么來了。
”他眼底掛著烏青,看上去開了很久的車,眼里的緊張和沉郁似乎也沒打算向我解釋。
他只是說:“宋梔,我餓了。”半夜三更,離天亮還有兩小時,我看了他片刻,走進了廚房。
臥著雞蛋的青蔥面,他吃得很香。長腿長腳坐在不及他小腿高的小板凳上,
整個屋子看著都擠了不少。我看了一眼他身上不算厚實的外套,轉(zhuǎn)身倒了杯泛著熱氣的水。
他吃著吃著將目光放在我有些粗糙的手背,忽然紅了眼。“宋梔,你可真狠。
”“一聲不吭拉黑所有人,把自己給扔這里,要不是我找到了給你填推薦信的老師,
我怎么也找不到你。”“你就這么恨我嗎?”我愣怔了一秒,其實早已經(jīng)忘了。
曾經(jīng)的以為的艱難,原來早在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里,在教室朗朗的讀書聲中,
煙消云散了。我在心里搜尋一圈,竟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其實根本沒恨過。于是我搖搖頭。
“既然不恨我,就跟我回A市。”有些昏暗的小燈閃了閃,沈謙一身穿著得體又好看,
更新時間:2025-07-31 09:07:4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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