暑假實習,我拿到了全公司的銷售冠軍。
哥哥卻親手把我關進陽臺里。
46度的高溫暴曬下,我迅速失水,皮膚干裂,目眩幻覺。
我苦苦哀求他把我放出來。
哥哥冰冷說:“你知不知道這次業績是綿綿轉正的關鍵,你搶什么風頭?”
“給你一點小教訓,什么時候知道錯了,什么時候再出來。”
后來哥哥為了安慰綿綿,帶她出國旅游一個月。
我被關在高溫陽臺里,心如死灰。
明明我才是他的親妹妹,綿綿卻不是親生。
最后我被關在高溫陽臺里,活生生被烤曬致死。
等一個月哥哥回來后。
“管家,怎么樣了?她知錯了嗎?”
管家顫抖著說:“小姐她……早就不在了……”
1
“哥!求你告訴我做錯了什么!”我蜷縮在籠子里。
四肢被欄桿卡得生疼,我眼里泛起了害怕的淚花:“我可以讓給綿綿,我什么都不要,求你放我出去……”
林綿綿從藍晨懷里抬起頭,淚眼朦朧地望著我,嘴角卻勾著若有若無的笑。
那眼神里都是計謀得逞的得意。
三年來她總是這樣,在藍晨看不見的角度露出勝利者的姿態,轉臉又變回那個需要呵護的孤兒。
“姐姐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她抽噎著說:“我只是跟哥哥說羨慕你厲害,沒說別的……”
“聽到了嗎?”藍晨撫摸著林綿綿的頭發,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。
轉頭看我時卻只剩刻骨的厭惡:“綿綿從來沒怪你,是你自己惡毒。
從今天起,好好在這兒反省,什么時候想通了自己有多卑劣,什么時候再出來。”
我透過欄桿縫隙看見藍晨彎腰吻了吻林綿綿的額頭。
輕聲說要帶她去馬爾代夫散心,為期一個月。
我在狹隘的鐵籠子里掙扎。
“哥哥……求求你,我知道錯了,放我出來吧。”
“我真的……真的很難受,我好口渴。”
可仍舊無人回應。
最后我無力的倒下,在狹隘的鐵籠子里一動不動。
他們兩人在房子里吹著舒適溫度的空調。
手邊是可口的冰飲,拿著平板查看著在我頭上的監控。
“怎么漾漾好像不動了。”藍晨皺著眉看著。
“來人,去看看。”
林綿綿聲音帶著委屈:“漾漾姐,能夠奪得這次的銷售冠軍,一定很驕傲的,呆在這個小籠子里肯定很委屈她了。”
“姐姐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,我終究不過是外人而已。”
藍晨聽到了林綿綿的話,眼眸瞬間冷卻。
“夠了,不用管她了!一定是裝的。”
“我只想讓你做我的親妹妹,像藍漾那樣的惡毒女人,根本就不配做我的親妹妹!”
林綿綿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話,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
藍晨不想再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。
吩咐了家里的所有傭人,沒有她的命令所有人不能靠近也不準放我出來。
這些話一個字不落的傳進我的腦海。
我虛弱的呼吸著,用手擋住那刺痛的陽光,但是也無濟于事。
2
最后,哥哥帶著綿綿走了。
只留我被關在高溫陽臺里。
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嘗到鐵銹味。
汗水早流干了,皮膚像曬硬的皮革,一碰就裂細縫。
恍惚聞到焦糊味,味道越來越濃,才驚覺來自我的手臂。
我轉過頭,看見小臂內側皮膚皺成深褐,血肉模糊。
身上各處的疼痛讓我想落淚,可身體水分早蒸發得差不多。
管家的身影在監控探頭前晃過,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拍打欄桿,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響。
他頓了頓,眼神里滿是不忍心。
可一想到藍晨發火的恐怖樣子就終究還是低著頭匆匆離開。
這個在藍家工作了二十年的老人,看著我從小長大,卻在藍晨的威懾下,連遞一杯水都不敢。
鐵籠晃了晃,鐵條相撞發悶響。
“小姐……小姐您撐住。”管家的聲音從監控探頭方向傳來,帶著哭腔。
他佝僂的身影在攝像頭前晃了晃,手里攥著手機,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。
我眨了眨干澀的眼皮,看見他顫抖著按下一串號碼,那是藍晨的私人手機號。
馬爾代夫的海灘上,藍晨正用銀叉喂林綿綿吃芒果冰沙。
手機在躺椅旁震動起來,屏幕上跳動的“管家”二字讓他皺緊了眉。
“什么事?”他接起電話時,林綿綿正咬著叉子笑,溫熱的呼吸噴在他頸窩。
“先生!求您趕緊回來吧!小姐她快不行了!”管家的聲音劈了叉。
“陽臺溫度快五十度了,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!”
藍晨皺起眉頭:“50度?不可能!”
“我明明開了空調,怎么可能50度。”
“哥哥,要不還是把姐姐放出來吧,她畢竟可是這次銷售冠軍。”
林綿綿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滿,立馬打消了藍晨心中的擔憂。
“一定是裝的!”
“她又在玩什么花樣?”他已經認定了是我跟管家演的一場戲。
語氣瞬間冷硬,“是不是她攛掇你打電話的?想用這種方式逼我放她出來?”
管家顫顫巍巍的回答:“沒有啊,空調的線路不知什么時候就壞了,根本就啟動不了啊!”
“好了!我不想再聽。”
“看好她!再敢替她求情,你就卷鋪蓋滾蛋!”
電話掛斷的忙音透過監控傳到陽臺,我看見管家的肩膀垮了下去。
他從口袋里掏出塊手帕,背對著攝像頭抹了把臉,轉身時手里多了個水壺。
藍晨臨走前吩咐過,所有傭人誰敢靠近,就立刻打斷腿。
“小姐……對不起了。”他對著籠子深深鞠了一躬,轉身時腳步踉蹌,像瞬間老了十歲。
我痛苦的縮在連轉身都困難的籠子里笑,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響。
原來連最后一點希望都是假的。
藍晨寧愿相信林綿綿的眼淚,也不肯看一眼他親妹妹正在被活活烤死。
3
陽臺的鐵籠里,我正經歷著煉獄般的夜晚。
夜風帶著絲絲的的潮氣,卻吹不散籠內的灼熱氣浪。
后頸的皮膚已經和濕透的衣領黏在一起,稍微轉動脖子就扯下一片皮肉。
凌晨三點,管家又出現在監控前。
他手里拿著塊濕毛巾,還有一杯水。
腳步遲疑地靠近籠子,卻在離欄桿還有三步遠的地方停下。
“小姐……小姐,快醒醒。”
“趁現在,少爺應該睡著了。”
我虛弱的微微睜開眼,恍惚間見到他手中的那杯水和濕毛巾。
可我全身沒了力氣,想要伸手去接,卻只能微微抬起。
管家最后一咬牙,想要給我遞進來。
可不小心觸發了警報。
下一刻,哥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“管家,難道我說的話不算數嗎?我說過了不準你靠近,也不準給她水。”
管家手一哆嗦,手里的水杯和濕毛巾都掉在地上,灑落一地。
那是我如今最渴望的東西。
管家顫顫巍巍回答:“少爺啊,小姐她真的不行了,真的要喝水的啊……”
藍晨沉默了一會,似乎是在猶豫。
可下一刻傳來綿綿的聲音。
“姐姐畢竟是銷售冠軍,讓她喝點水吧……”
聽到提起這幾個字眼。
哥哥瞬間有了決斷。
“她就是裝的!哪有那么你說的那么嚴重,空調開著,不過是關了她一小段時間,你怎么還向著她?”
“再有下次,別怪我不念舊情,直接給我滾蛋!”
電話掛斷。
管家眼神看向我充滿愧疚與無奈,只能離開。
就連我最后活下去的希望,哥哥你都要掐斷嗎。
4
到了第二天。
持續的高溫炙烤下。
我意識模糊,再也支撐不住,暈了過去。
管家見我一動不動,瞬間慌了,打電話過去給哥哥。
藍晨皺眉接起,還沒等對方開口就罵道:“你是不是老糊涂了?她這點苦都受不了,以后怎么做人?”
“先生!是真的!小姐她……她一動不動,身上的皮都掉了!再不放出來就……”
林綿綿立刻握住他的手,指尖冰涼:“哥哥,要不還是放姐姐出來吧,畢竟她可是銷售冠軍!”
“夠了!”藍晨猛地掛斷電話,胸口因為憤怒而起伏。
他沒想到我為了一點苦頭不吃,聯合管家做這樣的戲出來。
實在是沒有一點出息,當初那么欺負林綿綿,現在就是要讓我懂得對別人好!
他盯著手機屏幕上管家發來的照片,照片里我蜷縮在籠子里,身上皮膚有些干裂掉皮。
但這不能說明什么。
他有些不耐的掏出了專門用來連接陽臺監控的平板。
看到的是我和平常沒什么兩樣,立馬就認定了我聯合管家在撒謊。
他直接把那平板扔進了海里,眼里滿是怒火。
林綿綿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。
他們在海底看珊瑚的時候,我正在經歷此生最漫長的午后。
陽光像無數根鋼針,扎進我每一寸裸露的皮膚。
深夜的陽臺突然降下幾滴雨,我貪婪地仰起臉,卻只接住零星的水珠。
那點濕氣剛碰到皮膚就被蒸發,反而讓灼痛感更甚。
這時,籠子外突然傳來腳步聲,是兩個傭人端著水桶站在欄桿外。
“林小姐吩咐的,給她澆點水。”其中一個傭人說著,提起水桶就往我身上潑。
冰涼的液體澆在身上的瞬間,我幾乎要發出舒服的呻吟。
可下一秒,劇痛就從每一寸皮膚炸開。
那根本不是清水,是摻了大量海鹽的鹵水!
鹽水滲進皮膚的裂口里,像無數把小刀在同時切割,焦黑的皮肉瞬間泛起白泡。
鹵水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潔白的鹽痕。
與我身上可怖的黑色曬痕形成了強烈的對比。
“啊——!”我終于發出完整的尖叫,聲音卻嘶啞得像破鑼。
兩個傭人被我的慘狀嚇得后退,其中一個忍不住說:“這樣會不會太……”
“林小姐說了,就得讓她長長記性。”另一個人咬咬牙,又提起一桶鹽水潑過來。
我在籠子里瘋狂掙扎,鐵籠發出刺耳的響聲,卻怎么也躲不開不斷潑來的鹵水。
5
一個月后藍晨牽著林綿綿的手走進客廳。
他們從馬爾代夫度假回來。
“藍漾呢?”他脫下西裝遞給傭人,語氣帶著施舍般的寬容。
“她應該知道錯了吧?”
“讓她出來,看在她受夠教訓的份上,我可以……”
可家里的氣氛卻變得異常安靜。
管家和傭人,都沉默低著頭,不敢和藍晨對視。
讓藍晨心中萌生一股不安。
“說話!她人呢?”
“難道你們趁我不注意,擅自把她放出來了?”
綿綿依偎在藍晨身上,低聲說:“姐姐這么嬌生慣養的人,想必也受不了這種委屈吧,放出來也是應該是,她可是銷售冠軍……”
這反而讓藍晨更加煩躁,將綿綿給推開。
轉頭就向管家質問。
“說話!啞巴了?人呢!”
管家顫顫巍巍的捧出一個黑檀木盒子。
那是父親生前用來放袖扣的盒子,此刻里面鋪著雪白的絲絨,盛著的東西輕得像一片羽毛。
管家那蒼老眸子里滿是哀傷跟自責。
藍晨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,皺著眉頭聽著管家接下來的話。
“先生,小姐她……”管家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“三天前就已經火化了。”
更新時間:2025-07-30 18:11:2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