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我強撐著站起來,卻雙腿發軟:“你...下藥...”陳枝兒臉上的愧疚瞬間消失,
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笑容:“終于發現了?可惜太晚了。”她扶住搖搖欲墜的我,
在我耳邊低語:“顧總馬上就到。他會'偶遇'喝醉的你,然后'好心'送你回家。
明天的頭條會是'許知夏借酒澆愁,與舊愛重燃激情'...”我拼命掙扎,
但藥效發作得極快,四肢像灌了鉛一樣沉重。陳枝兒半拖半抱地把我帶到咖啡廳后門的小巷,
那里停著一輛黑色轎車。“放心,只是讓你睡一會兒。”她打開后車門,“等顧總來了,
藥效正好讓你熱情似火...”就在她要把我塞進車里的剎那,一道黑影如閃電般襲來。
陳枝兒尖叫一聲,我被一股大力拉入一個熟悉的懷抱——冷衫香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。傅禛。
我模糊的視線里,他輪廓緊繃如刀削,眼神冷得能殺人。陳枝兒踉蹌后退,
臉色慘白:“傅...傅總...”“滾。”傅禛的聲音不大,卻像一把出鞘的利劍。
陳枝兒還想說什么,巷口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顧衍川西裝革履地出現,
看到眼前的場景后猛地剎住腳步。“知夏?”他故作驚訝,“你怎么在這?喝醉了?
”傅禛摟緊我顫抖的身體,目光如冰錐般刺向顧衍川:“演技太差。”顧衍川臉色變了變,
強撐著說:“傅總,知夏明顯不舒服,我是她未婚夫,應該由我...”“前未婚夫。
”傅禛打斷他,“而且很快就什么都不是了。”顧衍川眼中閃過一絲慌亂:“你什么意思?
”傅禛沒有回答,只是冷冷掃了一眼躲在角落發抖的陳枝兒:“監獄會教會你什么叫后悔。
”說完,他一把抱起我轉身離開。我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,聽著他有力的心跳,
藥效讓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,只感覺無比安心。“堅持住,馬上到家。
”傅禛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。再次清醒時,我躺在傅禛公寓的大床上。窗外已是深夜,
床頭燈柔和的光線下,傅禛正坐在一旁用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。“醒了?”他立刻放下電腦,
遞來一杯溫水,“感覺怎么樣?”我小口啜飲,
喉嚨火辣辣的疼:“陳枝兒...”“警方已經控制她了。”傅禛眼神陰郁,
“那杯咖啡里檢測出三種藥物成分,其中一種是違禁品。”我顫抖著放下水杯:“顧衍川呢?
”“暫時動不了他。“傅禛冷笑,“但他會付出代價的。”藥效還未完全消退,
一股莫名的沖動突然涌上心頭。我伸手抓住傅禛的衣領,
將他拉近:“為什么每次都是你救我?”傅禛明顯怔了一下,
隨即輕輕握住我的手腕:“巧合。”“我不信巧合。”藥力讓我變得大膽,我直視他的眼睛,
“你到底是誰?為什么幫我?”傅禛沉默了片刻,突然俯身,
額頭抵著我的:“你想知道真相?”我點頭,心跳如鼓。“好。”他直起身,
“等你完全清醒了,我帶你去看。”這一等就是三天。期間醫生每天來檢查我的身體狀況,
傅禛則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我。顧衍川和陳枝兒的陰謀被媒體曝光后,輿論瞬間反轉,
那些曾經攻擊我的賬號紛紛刪帖道歉。第四天早晨,我感覺終于恢復了正常。
傅禛敲開我的房門,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。“準備好了嗎?”他問。我點頭,
跟著他來到書房——這個公寓里唯一我從未進入過的房間。傅禛輸入密碼打開門,
撲面而來的是濃郁的書香和淡淡的檀木味。書房比我想象的還要大,
三面墻都是頂天立地的書柜,中間是一張巨大的紅木辦公桌。傅禛走到最里面的一個書柜前,
從西裝內袋取出一把小鑰匙,打開了隱藏在書柜中的抽屜。“過來。”他招手。我走近,
看到抽屜里整齊地放著幾個文件盒。傅禛取出其中一個,遞給我。“這是什么?
”我接過沉甸甸的盒子。“答案。”他退后一步,給我空間。我打開盒子,
瞬間如遭雷擊——里面全是關于我的資料。
最早的照片竟然是我大學時期在演講比賽上的畫面,那時我根本不認識傅禛。往后翻,
有我畢業典禮的照片,第一份工作的剪報,
甚至還有我在顧氏獲獎的新聞...“這...這是什么意思?”我聲音發抖,“你跟蹤我?
”傅禛搖頭:“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“那是怎樣?”我猛地合上盒子,
“你收集我這么多年的資料,卻假裝半年前才認識我?
”傅禛深吸一口氣:“我確實早就知道你。五年前那場高校商業策劃大賽,我是評委之一。
”我愣住了。那場比賽是我大學生涯的轉折點,獲獎后我得到了顧氏的實習機會。
“你...你是那個匿名評委?”傅禛點頭:“我當時很欣賞你的方案,
但礙于身份不能公開表態。”他指了指文件盒,“后來我偶爾會關注你的發展,
直到半年前...”“直到你發現顧衍川背叛了我,覺得機會來了?”我尖銳地打斷他。
傅禛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復雜:“你以為我是趁虛而入?”“不然呢?”我后退一步,
“這些...”我指著文件盒,“太變態了。”傅禛突然笑了,
那笑容帶著幾分苦澀:“許知夏,如果我真有什么不良企圖,會傻到主動給你看這些嗎?
”我語塞。確實,如果他心懷不軌,大可繼續隱瞞。“我留著這些,
是因為...”傅禛話到嘴邊又改口,“算了,現在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。
”他拿回文件盒放回抽屜,鎖好:“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談。”我轉身離開書房,心亂如麻。
藥效雖然退了,
但某種更強烈的東西正在我體內發酵——對傅禛的渴望與對未知的恐懼交織在一起,
讓我既想靠近他又想逃離。回到客房,我癱坐在床上,手機突然震動。
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——照片上,傅禛正和一個優雅的中年女士在某高檔餐廳交談。
附言寫著:「想知道傅禛為什么接近你嗎?明天下午三點,半島酒店2804房。」
我盯著照片看了很久,那個女士有些眼熟...突然我想起來,她是顧衍川的姑姑,
顧家最精明的商業頭腦,常年定居海外。傅禛和顧家人私下會面?他們談了什么?
和我有關嗎?無數疑問在腦海中盤旋,而藥效殘留的眩暈感又悄悄襲來。我蜷縮在床上,
不知不覺睡著了,夢里全是傅禛那雙深邃難測的眼睛。
5.半島酒店的旋轉門在身后緩緩合攏,將街面的喧囂隔絕在外。
那陌生號碼的彩信還存在手機里,顧衍川姑姑顧曼云的臉在屏幕上顯得溫婉得體。
“叮——”電梯門開了。2804房的門虛掩著,我推開門時,顧曼云端坐在沙發上,
面前的骨瓷茶杯正冒著熱氣。她穿著一身香奈兒套裝,頭發梳得一絲不茍,
看見我時甚至露出了恰到好處的微笑。“知夏來了,坐。”她指了指對面的單人沙發,
語氣親昵得仿佛我們是多年未見的親戚。我沒動,直截了當:“顧女士約我來,
不是為了喝茶吧。”她笑意不變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:“急什么,衍川這孩子不懂事,
讓你受委屈了。”“我和他的事,就不勞顧女士費心了。”我盯著她,“你和傅禛見面,
談了什么?”顧曼云放下茶杯,瓷勺碰到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。她忽然笑了,
那笑容里帶著長輩對晚輩的審視,甚至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憐憫:“知夏,
你和衍川八年的感情,就這么不值錢?”我皺眉,預感到她要說什么。“當年你家境普通,
是衍川力排眾議把你帶在身邊,顧家沒虧待過你吧?”她慢悠悠地說,
“訂婚宴上給你的首飾,傅氏集團的股份,哪一樣不是頂好的?可你呢?轉身就勾搭上傅禛,
把衍川的臉都丟盡了。”“顧女士說話最好講證據。”我攥緊拳頭,指甲掐進掌心,
試圖用疼痛驅散那股隱隱襲來的眩暈。“證據?”她嗤笑一聲,
“全A市的人都看見了傅禛對你的心思。一個沒背景沒根基的女人,真以為傅家會容你進門?
他不過是圖個新鮮,等玩膩了,你以為還能回顧氏嗎?”藥效似乎開始發作了,
眼前的顧曼云漸漸出現重影,她的聲音也像隔著一層水膜。我咬了咬舌尖,
更新時間:2025-07-30 18:10:3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