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我也迷茫了。娘盯著盛崇明,眼神蒼涼卻嚴(yán)厲,“若不是書儀喜歡你,
我怎會委屈求全這么些年?書儀從不拿退婚玩笑,她如今提退婚,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
忍無可忍!”“書儀,日后眼睛擦亮些,不要什么貨色都往家里帶!”娘一語雙關(guān),
目光銳利的剜了眼盛崇明、白楚楚。二人被狠狠羞辱,臉色漲紅。我心下酸澀,很是感動,
“是。”盛崇明還想再說什么,可娘直接拿出婚書丟擲進(jìn)火爐,“盛趙兩家從此再無瓜葛,
閑人還留在這里做甚?”“楚楚,我們走!”盛崇明故意伸手,與白楚楚十指相扣,
帶她走出花廳。白楚楚回頭看我,眼中帶著無限得意與挑釁。我在心里冷笑,
盛崇明真是自掘死路!眼前的文字,翻滾起來:【太好了,婚書都撕了!
男女主終于要在一起了!】【不兒,只有我覺得惡毒女配她娘很好哭嗎?】【好哭個屁!
惡毒女配娘也是毒婦,每次有什么好東西她都給惡毒女配,妹寶什么都沒有!
】【不過我覺得男主有點過分,惡毒女配她娘對盛家沒話說啊!
】幫我說話的文字很快被其他文字覆蓋,就像不曾出現(xiàn)過。我跟娘解釋了真相,
把圣旨拿給她看,她終于安了心,臉色好看了很多。7三日后,白楚楚借住盛家,
盛崇明執(zhí)意娶來歷不明的白楚楚為正妻的事便傳遍了京城。盛母拜高踩低,
自然不會同意親事,她對白楚楚又打又罵,為了逼盛崇明斷了念頭,差點上吊,貽笑四方。
而我此時正在赴顧玉澤的約,他借著參觀新宅的名義,
帶我去碧波游湖、郊外策馬、茶樓聽曲,我玩的不亦樂乎。這些都是我之前最喜歡做的事。
可盛崇明鄙夷至極,他說大家閨秀不應(yīng)該拋頭露面。在顧夫人的三令五申下,
顧玉澤帶我去了銀樓。顧夫人害怕給我備的五金、聘禮不合心意,非要讓我再挑幾套頭面。
我推辭過好幾次,可顧夫人抄起雞毛撣子就往顧玉澤身上打,罵他沒用。
顧家上下都很喜歡我,跟盛家對我家的態(tài)度天差地別,我能感受到。“公子,
帶夫人來買首飾啊?”銀樓掌柜的笑問。向來恃才傲物的顧玉澤耳根子紅透了,
臉像熟透的蝦子,“嗯。”我覺得他的反差很可愛,忍俊不禁。
掌柜的笑聲洪亮:“自家娘子,有什么好害羞的?”他的舌頭好像打結(jié)了,“我,
我家娘子還沒認(rèn)我。”聞言,銀樓的掌柜跟伙計都笑了。我的臉也紅了,
我拉著這個傻子就想溜。太丟人了。可是一回頭,就撞見了黑著臉的盛崇明跟白楚楚。
沒了趙家的滋養(yǎng),僅僅三天,白楚楚就面容枯槁,一身素衣。想必盛夫人沒少刁難她。
盛崇明大步上前,他好像遭受了背叛,“書儀,你跟顧玉澤是怎么回事?”我又不是沒長嘴。
我準(zhǔn)備告訴他,我跟顧玉澤訂婚了,讓他以后不要糾纏。可白楚楚夸張的捂著嘴,“姐姐,
你就算為了讓明哥哥吃醋,也不用找顧玉澤做戲吧?”“你可真是煞費苦心!走,
借一步說話。”盛崇明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,他伸出手要抓我的胳膊。
可顧玉澤一巴掌拍開他的手,渾身戾氣四散,“你的臟手離書儀遠(yuǎn)一點!
”我無奈的看向顧玉澤。顧玉澤的磅礴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,甚至有點委屈,
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。“我跟他說清楚也好。”我解釋。顧玉澤點頭,“我是大房正室,
我有容人之量!”我覺得好笑,我跟盛崇明去了門外。盛崇明嘆了口氣,
像是做出了巨大的讓步,“書儀,我與你相識十年,與楚楚只認(rèn)識一年。
我們的情誼是不同的,別鬧了好嗎?下個月我會迎娶你做平妻,疼你愛你,護(hù)你一生。
”8盛夫人不答應(yīng)盛崇明娶無權(quán)無勢的白楚楚,其他貴女又瞧不上盛崇明,
所以他們思來想去還是挑中了我這個冤大頭。我冷笑,“做夢!我為何要放著小侯爺不嫁,
要嫁給區(qū)區(qū)五品的尚書郎中?”盛家只是京城的小門小戶罷了,之前趙家鼎盛時,
他們家給我家提鞋都排不上號。盛崇明的臉色極為難看,“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勢力?
真是一點都比不上楚楚!”他甩袖離去,白楚楚在后面追。
一串串文字又冒了出來:【很難評,男主在做什么?為什么要娶惡毒女配?
這不是既要又要嗎?】【有一說一,女配跟男配還挺好磕的。】【女配都打算放棄他了,
他還來招惹!這男主有問題!】“草包一個,剽竊賊子,有什么資格在你眼前置喙?
”顧玉澤鄙夷的冷哼。我有點懵。顧玉澤似乎知道我不知道的內(nèi)情。盛崇明才子身份存疑?
他剽竊?9一個月眨眼就來了,趙府張燈結(jié)彩,熱鬧非凡。皇上為我準(zhǔn)備了十里紅妝,
出嫁規(guī)模跟公主無異,給足了趙家體面。我穿著奢華的正紅色金絲繡婚服,
頭戴東珠流蘇金冠被喜娘扶了出來。卻沒曾想,府邸門前一左一右停了兩匹高頭大馬。
奏樂隊伍敲敲打打,一眼望不到盡頭,抬著八抬花轎的是永安侯府的。
另一邊只有零星幾個人的隊伍,抬著粉色花轎的便是盛崇明的隊伍。
盛崇明看到對面的顧玉澤臉上終于露出慌亂。他跌跌撞撞下馬,快一步?jīng)_到我面前,
“這是怎么回事?書儀,你為了氣我,跟顧玉澤演這出戲?”我鄙夷道:“盛崇明,
你家里沒鏡子,還沒尿嗎?我們早就退婚了,我跟顧玉澤是皇上賜婚!”“不!
你怎么可能不想嫁給我?你忘了我們的情誼嗎?”盛崇明像是很難接受。忘了情誼的,
明明是他。顧玉澤忍無可忍的將我護(hù)在身后,“盛崇明,你自己沒娘子嗎?
你跑到我婚禮上搗什么亂?”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盛崇明居然想要搶親!
大伙兒給鄙人評評理啊!”“我娘子千好萬好,你之前為了狐貍精傷害我娘子,
現(xiàn)在惺惺作態(tài)給誰看?”顧玉澤慷慨陳詞,三言兩語就挑動了眾人的情緒。
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腹黑。百姓跟賓客義憤填膺,指著盛崇明的鼻子大罵。
甚至有人朝他砸去臭雞蛋,把他的喜服砸了一身黃澄澄的蛋黃,看起來十分惡心。
我心里舒服了,被顧玉澤抱上了花轎。眼前的文字滾動起來:【好下頭啊!
女配都說了好幾次退婚,他還一直糾纏女配!】【男配好寵啊!豹豹貓貓,我出生了!
】【原地洞房,原地洞房!】我嫣然一笑,輿論漸漸站到我這邊,但這還不夠。
我要能傷害我的人,徹底從世上消失。10成親當(dāng)晚,我跟顧玉澤一切水到渠成。
他生得俊俏,眉眼都長在我的心上,身形也是我喜歡的薄肌身材,
跟弱不禁風(fēng)的盛崇明截然不同。顧玉澤跟外界謠傳不同,他并非眼高于頂、自負(fù)清高的人,
甚至他有時傻里傻氣,黏人得緊。正是我喜歡的模樣。回門日時,
白楚楚跟盛崇明、盛夫人也來了。管家匆匆道:“大小姐,白楚楚非要來將軍府回門,
百姓都看著,夫人也不好拒絕。”我看向顧玉澤,“知道怎么做?”“遵命!
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忤逆娘子、岳母大人!”顧玉澤拍了拍懸在腰間的佩劍。還沒到花廳,
我們就聽見了一陣咳嗽聲。眼前的文字涌了出來:【女主怎么也瘋了?就算惡毒女配欺負(fù)她,
可是女配的娘是無辜的啊!】【天啊,吐血了!她不會要把女配她娘氣死吧?好下頭!
】【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女配沒做壞事嗎?反倒是女主勾引人家未婚夫,損壞東西不賠!
】【+999】我哭著跑了進(jìn)去,只見娘坐在上首扶案狂咳不止,嘴里嘔出了血。
盛崇明皺眉,眼中閃過不忍。而白楚楚、盛夫人則是滿眼幸災(zāi)樂禍。“娘!”我抱著娘,
給她拍背順氣,還從身上取出止咳丸喂她服下。見我跟顧玉澤來了,三人并未收斂。
“盛崇明,你還是人嗎?你還記得你幼時交不起束脩,我娘替你補交的事嗎?
你就眼睜睜看著她們欺負(fù)我娘?”我雙目含淚。盛崇明的臉上染上紅暈,“我,
更新時間:2025-07-29 16:53: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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