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長、長公主?整個場面死一般的寂靜。顧云笙和蘇輕晚臉上的得意和狠厲瞬間凝固,
如同見了鬼一般。蘇輕晚更是尖叫起來:“你胡說什么!她算什么公主!
她就是個邊境來的野種!”玄甲衛統領看都未看她一眼,
雙手呈上一塊龍鳳呈祥的暖玉吊墜:“皇上口諭,命我等前來護衛將軍,清除一切宵小之輩。
”我緩緩撐起身,身邊的家丁早已嚇得癱軟在地。我接過那塊熟悉的玉佩,
上面的溫度仿佛還帶著父皇手心的暖意。我的聲音不再壓抑,
恢復了與生俱來的清冷與威嚴:“父皇有心了。”我轉過身,
目光如利劍般射向已經面無人色的顧云笙?!邦櫾企?,你可還記得,十年前皇家別院,
那個與你下棋論策,贈你貼身玉佩為你擋災的女孩?”顧云笙渾身劇震,嘴唇哆嗦著,
難以置信地看著我,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掛著的那塊樣式相似卻黯淡無光的玉佩。
蘇輕晚見狀,也慌忙拿出自己的那塊,尖聲道:“云笙哥哥,你別信她!
我才是……我才是……”“贗品?!毙仔l統領冷冷吐出兩個字,“殿下的龍鳳佩,
鳳尾處刻有皇家密印,肉眼難辨。而你手上那塊,不過是市井玉坊的俗物。
”顧云笙如遭雷擊,他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。
他心心念念、呵護備至的青梅竹馬是個騙子,而被他百般羞辱、逼入死地的未婚妻,
才是他記憶深處那抹真正的白月光,更是他惹不起的當朝長公主!我一步步走向他,
將地上那支被我摔斷的鳳穿牡丹金步搖撿起?!邦櫾企希K輕晚,縱火焚燒御賜府邸,
試圖謀害本宮?!蔽业穆曇舨淮?,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,“按我大周律法,該當何罪?
”玄甲衛統領起身,鐵面后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:“回殿下,此為謀逆大罪,
當——抄家滅族,凌遲處死!”話音落下的瞬間,蘇輕晚雙眼一翻,直接嚇暈了過去。
而顧云笙,則雙腿一軟,“噗通”一聲,直挺挺地跪倒在我面前。6“殿下!
”在死亡的恐懼面前,顧云笙所有的清高和傲慢都碎成了齏粉。他猛地從地上爬起,
奪過身邊一名玄甲衛腰間的佩劍,反手就架在了剛剛轉醒的蘇輕晚脖子上,
嘶聲力竭地喊道:“殿下饒命!這一切都是這個賤人蠱惑我的!是她冒充您,
用花言巧語欺騙了我這么多年!我……我愿親手了結這個毒婦,只求殿下饒過顧家滿門!
”這突如其來的一幕,讓所有人都驚呆了。前一刻還柔情蜜意,下一刻便拔劍相向,
何其諷刺。蘇輕晚被冰冷的劍鋒抵住喉嚨,嚇得魂飛魄散,再也顧不上偽裝,
竹筒倒豆子般尖叫起來:“不是我!不是我!是夫人!是你娘!是顧夫人嫌棄她是個武將,
粗鄙不堪,配不上你這個狀元郎,才從我族中尋到我,教我模仿公主的言行舉止,
讓我來頂替她的!都是你娘的主意!”這個驚天反轉,讓顧云笙的劍都開始顫抖。
他難以置信地看向人群后方,只見他父親顧太傅正帶著一眾家仆匆匆趕來,而他母親顧夫人,
赫然也在其中,此刻正臉色慘白地躲在顧太傅身后。我冷眼看著這出狗咬狗的鬧劇,
心中毫無波瀾?!霸瓉砣绱?,不是一人之過,而是舉家之罪。”我的聲音冰冷徹骨,
“玄甲衛聽令,將顧家上下,悉數拿下!”“不可!”顧太傅沖上前來,
還想擺出三朝元老的架子,“長公主殿下,此事必有誤會!老臣對皇上忠心耿耿,
怎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?”我笑了,笑意卻未達眼底?!疤档闹倚?,就是縱容妻兒,
將本宮置于死地?”我從玄甲軍統領懷中取出一卷明黃的卷軸,緩緩展開,“父皇有旨,
此事交由本宮全權處置,上至皇親國戚,下至黎民百姓,但有涉案者,可先斬后奏!
”圣旨一出,顧太傅最后一絲僥幸也破滅了,整個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氣神,癱倒在地。
周圍那些方才還對我指指點點的百姓,此刻早已跪倒一片,頭埋在地上,瑟瑟發抖。
顧云笙徹底崩潰了,他丟下劍,連滾帶爬地撲到我腳下,涕淚橫流地哀求著,
中模糊地喊著我幼時的小名:“月兒……月兒是我錯了……是我有眼無珠……我不求你原諒,
我只求你再看我一眼,我真的記起來了,別院的桃花樹下,是你……”這遲來的深情,
何其可笑。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張沾滿泥土和淚水的臉,曾幾何時,
我也對他有過一絲少女的期盼。但現在,只剩厭惡。我緩緩抬起腳,
避開他伸過來想要抓住我裙角的手:“太晚了。”我轉身,不再看他一眼,
只留給身后一片鬼哭狼嚎。玄甲衛如狼似虎地將顧家所有人捆綁起來,拖向囚車。
那座被燒得焦黑的府門,如同一張咧開的、無聲嘲笑的嘴,見證了這場荒唐鬧劇的終結。
7次日早朝,金鑾殿內氣氛凝重。以吏部尚書為首,數名與顧太傅盤根錯節的官員跪在殿前,
聲淚俱下地為顧家求情。他們將此事描繪成一樁“因愛生妒”的家庭誤會,
言辭間暗暗指責我心胸狹隘,手段酷烈,有失皇家體面。龍椅之上,父皇面沉如水,
一言不發,任由他們在殿上表演。就在此時,一名身著玄色重甲,
身形挺拔如松的年輕將軍出列,他頭盔夾在臂彎,露出一張棱角分明、俊朗不凡的臉。
此人正是鎮北公之子,當朝最年輕的驃騎將軍,蕭澈。只聽他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,
聲震大殿:“家庭誤會?諸位大人對‘誤會’二字的理解,當真是清奇?;馃n府邸,
謀害當朝長公主,此乃通天大罪,在諸位口中,竟成了兒女情長?
”他從懷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奏折,雙手奉上:“陛下,此乃臣連夜審訊顧家一案,
牽扯出的顧氏一族多年來結黨營私、貪贓枉法、魚肉百姓的罪證,樁樁件件,鐵證如山!
”那幾名求情的官員瞬間面如死灰,噤若寒蟬。父皇接過奏折,翻看了幾頁,臉色愈發鐵青。
他猛地將奏折擲于地上,雷霆震怒:“好一個忠心耿耿的顧太傅!好一個書香門第的顧家!
”他當庭宣判,顧氏一族,罪犯滔天,三日后午門問斬,以儆效尤!隨后,
他的目光轉向身著朝服,同樣立于殿下的我,眼神中充滿了疼惜與愧疚。“月兒,
是父皇錯了。本想為你尋一樁安穩姻緣,卻險些將你推入蛇窟。”他當眾宣布,
我與顧云笙的婚約,即刻作廢。朝堂上一片寂靜,誰知,更大的意外還在后面。
只見蕭澈再次上前一步,對著龍椅上的皇帝和我,單膝跪地,聲音鏗鏘有力:“陛下!臣,
蕭澈,久慕長公主殿下巾幗不讓須眉之風采,欽佩殿下為國為民之胸襟。臣至今尚未婚配,
斗膽懇請陛下降恩,允臣追求殿下!”此言一出,滿朝文武嘩然!當朝求親,
對象還是剛剛經歷了奇恥大辱的長公主,這蕭將軍的膽子也太大了!我亦是有些驚愕,
我與他只在北境戰場上有過數面之緣,雖彼此欣賞,卻遠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。
我看著他半跪在地,那雙漆黑的眼眸中沒有一絲輕浮,只有坦蕩與真誠。滿朝的議論聲中,
我第一次,對一個男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。8問斬之日,天色陰沉。我身披銀甲,
立于午門城樓之上,冷眼看著顧家一行人被押赴刑場。囚車中的顧云笙形容枯槁,
早已沒了往日的風采,他看見了我,忽然像瘋了一樣撞擊著囚籠,嘶吼著要見我最后一面。
在城樓旁的營帳內,我見到了戴著沉重鐐銬的顧云笙。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
用盡最后的力氣說道:“殿下,我知道一個秘密,一個關于邊境守將與敵國私通的驚天陰謀,
我父親也參與其中!我把一切都告訴你,只求你……只求你給我一個痛快,留我一個全尸!
”他眼中閃爍著求生的渴望,這是他最后的籌碼。我故作沉吟,緩緩坐下,
為自己倒了一杯茶:“說來聽聽。若消息屬實,本宮……可以考慮你的請求。
”顧云笙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,將他所知的那個龐大的叛國網絡,以及所有參與的官員名單,
詳詳細細地全盤托出。他說完后,一臉期盼地看著我。我放下茶杯,
對他露出一個堪稱溫柔的微笑:“多謝。你的這份‘投名狀’,很有用。
”我隨即對身邊的玄甲衛說道:“記錄下來,顧云笙親口招認,其父顧太傅結黨營私,
意圖叛國。罪加一等,傳我將令,顧氏主犯,皆改為凌遲處死。”終極的反轉,
讓顧云笙臉上的希望瞬間化為絕望和呆滯。我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,
居高臨下地看著他:“蕭將軍的情報,比你的快得多。我只是需要一份,
更新時間:2025-07-29 16:52:2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