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師父相戀十年,他卻為了刺激,在書房要我跟他纏綿。
他一邊講著課,溫?zé)岬氖终铺饺胛业牧_裙:“晚螢,今日給他們教教,你平日是如何纏人的。”
他的得意門生頓時(shí)爆發(fā)出一陣?yán)诵Γ瑠A雜著污言穢語:
“師父好艷福!公主這般柔媚,定是銷魂得很!”
“就是,讓咱也開開眼,看看這公主私下里是何等放浪!”
我渾身僵住,他卻變本加厲,指尖在腰間作亂:
“現(xiàn)在知道矜持了?往日里在我榻上,你可不是這副模樣。”
旁邊暖閣里忽然傳來一道羞赧的女聲:“沈郎,公主殿下怎這般不知羞?”
這聲音我知道,是今年青樓的花魁凌嬌嬌。
沈凜琛低笑一聲:“我們嬌嬌冰清玉潔,她不過是……解悶的玩意兒罷了。”
我猛地推開他,力道之大讓他踉蹌后退。
“沈凜琛,”我盯著他,聲音冷得像冰,“既然凌姑娘那般干凈,你便娶她去。”
“這門親,我柳晚螢不嫁了。”
......
他眸中閃過一絲錯(cuò)愕,隨即是更深的嘲弄:
“怎么?你十年對(duì)我百依百順,床榻上更是放浪形骸,如今倒裝起烈女來了?”
“公主殿下這么放蕩,別的男人恐怕吃不消吧。”
他語氣帶著輕佻:“不過是讓他們聽聽動(dòng)靜,豈不更添情趣?”
我揚(yáng)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,清脆的響聲讓書房笑聲戛然而止。
“沈凜琛,這十年的情分,在你眼里算什么?”
我緊咬下唇,血腥味在舌尖彌漫,心口卻比傷口更痛。
沈凜琛見我這般,滿不在乎的回復(fù):“我只是你的師父,不是你說這方面沒經(jīng)驗(yàn),才要我教的嗎?”
“而且你不也睡到了,又不吃虧。”
他一副我都是因?yàn)槟愕臉幼樱铱粗挥X得可笑。
為了他,我放著公主府不住,拒絕了父皇安排的好親事。
日日守在這書院偏殿研墨鋪紙,只盼能與他多說一句話。
我以為的情深意重,原來只是他眼中一場(chǎng)廉價(jià)的風(fēng)月。
“往后,我不會(huì)再來了。”
我頭一次對(duì)沈凜琛說這么重的話。
沈凜琛嗤笑出聲:“柳晚螢,你這欲擒故縱的把戲真無趣。”
他拂袖起身,完全不在意我。
“鬧夠了便自己回公主府,別在這礙眼。”
我看著他轉(zhuǎn)身離去的背影,張了張嘴。
十年,我完全不顧身份追在沈凜琛后面跑。
只要他喜歡,我都能做。
他喜歡各種各樣的花樣找刺激,我也依著。
不曾想在他嘴里我就成了欲求不滿的蕩婦。
我頓時(shí)覺得特別沒意思。
我望著他,眼底最后一點(diǎn)光亮也熄了,“好,如你所愿。”
他沉默片刻,眉峰微蹙,似有動(dòng)搖。
恰在此時(shí),隨從匆匆進(jìn)來:“先生,凌姑娘派人送了點(diǎn)心來,說是您愛吃的桂花糕。”
沈凜琛的目光立刻落在錦盒上,語氣瞬間緩和:“知道了。”
轉(zhuǎn)頭看我時(shí),已是全然的冷淡,“給你半月假,好好反省。”
我看著他小心翼翼打開錦盒的模樣,忽然覺得索然無味。
這皇城,這座城,我本就不打算再留了。
回到昭陽宮,我將他贈(zèng)予的硯臺(tái)盡數(shù)砸碎,又去父皇面前遞了和親的表章。
當(dāng)初為了能日日見他,我撕了波斯王子的聘書,如今想來,只剩荒唐。
父皇看著我的表章,面露難色:“沈凜琛知道嗎……”
“不必告訴他了。”我淡淡道。
從皇宮出來,看到書院那條路沈凜琛正對(duì)著一幅凌嬌嬌的畫像出神。
見我出現(xiàn),只隨意掃了一眼:“在書院里鬧還不夠,還去宮里鬧了?”
“我告訴你,你怎么鬧都……”
“我不是鬧。”
我沒有停留,只丟下一句話:
“沈凜琛,我們之間,到此為止。”
更新時(shí)間:2025-07-25 18:44: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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