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!你要去哪里!”裴時安根本來不及回答,一身紅衣,提劍跨馬,
不顧所有人的阻攔飛奔了出去……8新婚夜,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與匈奴王交談。
他是個極端的仇視中原的人。我要做的就是盡快穩(wěn)住他,就算不能讓他與我朝和平共處,
起碼也要盡可能拖延時間。可是,我沒有等來匈奴王給我說話的機會。
而是刺向我心口的刀刃。我小時候跟著裴時安學過一些武藝,反應過來后自己甩開蓋頭,
抽出匕首與匈奴王的刀相接。“中原來的嬌貴小公主?”呼延刻勾唇:“有點手段在身上。
”說著稍一用力,我的匕首就被擊飛,他的刀刃刺破了我的心口皮膚,又頓住,
欣賞著我驚恐的表情。看著此刻這個年輕的領主卻一身的殺氣,我有些明白,
為什么楚言霜剛來一年就嚇得自盡了。“我朝為表友好來此,大王何故如此!
”他冷笑著用刀身拍了拍我的臉:“我族不需要嬌弱的女人,與其讓你之后受苦,
不如……“你們中原怎么稱呼我這種身份的來著?“哦,夫君主動送你一程。”“慢著!
”我攥住刀刃,手心被割破流出鮮血。他微微驚訝。我的手輕微顫抖著:“裴時安。
”他愣了愣。在這個武德充沛的領主面前,唯一能讓他高看一眼的周朝將領,
也就只有裴時安了。在所有將領見到呼延刻只能跑的時候,只有裴時安能與他打的有來有回。
“他現(xiàn)在可是娶了我的皇妹,他最喜歡的女子。“他巴不得掙一身軍功給皇妹長臉,
每天都想要親手殺了你凱旋回朝呢!“你以為我來了他就放棄了嗎?“他巴不得我死在這里,
給父皇一個借口討伐你這個蠻夷!”呼延刻皺了皺眉。當著的面呵斥他是蠻夷,
上一個這么做的使者頭顱早就被掛在城墻上了。我卻直接抬起下巴漏出脖子:“罷了,
我死了自有他為我報仇,若大王覺得自己穩(wěn)操勝券,那便動手吧!”呼延刻盯了我一會兒。
突然笑出聲,把劍收了回去。“倒是有幾分骨氣,比之前幾位公主好多了。”說完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我渾身都被汗浸濕。周朝和親來的公主不下十個。那時呼延刻還不是領主,
娶了她們的或許是更殘暴的人。她們經(jīng)受的打擊,會不會比我更難呢?這才第一天,
以后的日子……怕是會更難。9呼延刻放過了我。我以為他不會再對我下手。可是沒想到,
圍獵他點了我的名讓我跟隨。我有些詫異。他這種極度仇視中原人的人,
這種一般帶愛妃同行的活動,居然會帶上我?也對,呼延刻只有我這個被強行塞給他的女人。
除了我他也沒有別的選擇。可是深入獵區(qū),我卻覺得不對勁了。一轉(zhuǎn)頭,
原本與我同行的幾十號人全部不見了蹤影。我試著喊了幾聲呼延刻的名字,沒有反應。
密林深處傳來一聲低吼。馬兒突然揚蹄嘶鳴——前方,是老虎!10與此同時,
呼延刻等人就在不遠處靜靜觀察著那個女孩。手下開口:“大王,果真要殺了她嗎?
我以為您新婚夜放過她了。”呼延刻眼神冰冷:“放過中原人?怎么可能。
“只是被我親手殺死很有可能引起周朝的劇烈反應。“裴時安是個值得重視的對手,
對付他尚需一段時間準備。”手下反應過來:“對啊!要是讓她死在老虎手下,
就和我們沒關系了!憑周朝皇帝的懦弱勁兒,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”“這樣我們就有時間準備應對那個裴時安了!”呼延刻看著那個緊張的面對猛虎的女子。
認真看她,倒是生的靈動美麗。只是可惜,她生錯了時代,也來錯了地方。
注定要成為雙方博弈的犧牲品。他不想看到這個女人血肉模糊的模樣,讓手下等著收尸后,
他就調(diào)轉(zhuǎn)了馬頭。可剛走出去沒多久,手下們突然驚呼:“大王!有情況!”他猛地回頭,
卻見女子長劍出鞘,整個刀身烈火炎炎!“大王!她剛才把酒灑在劍上點燃了!
”呼延刻一愣。楚照雪提著帶火的長劍,眼中的驚慌與恐懼已經(jīng)消失。
身下駿馬也不知何時被她安撫了下來。而那烈烈火舌也把老虎嚇了一跳,謹慎的開始后退。
“駕!”隨著一聲厲喝,駿馬帶著她奔向猛虎。烈火讓猛虎扭頭便跑,
她卻將身子半掛在馬上,一劍便劃破了老虎的眼睛。隨著一聲凄厲的哀嚎,她翻身下馬,
狠狠將劍刺入老虎胸膛。等她拔出劍,一只腳還踩在老虎身上,滿身都是血與火的淬煉。
身子晃了晃,她將劍插在地上,跪在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。
“大王……”手下人居然咽了口唾沫:“要不要趁她虛弱……我們?nèi)グ阉傻簦?/p>
”呼延刻看著女子沒有說話。“是啊大王,偽裝成被老虎咬死的也沒什么。”“撤。
”呼延刻轉(zhuǎn)身就走。手下們愣了愣,也迅速跟上了。
11楚照雪沒有告訴呼延刻她遇到老虎的事。想必,她自己也清楚這里面的彎彎繞繞。
但是晚上,呼延刻卻主動去了她的房間。楚照雪露出一邊肩膀,上面是敷上去的草藥。
與猛虎搏斗的時候,她肩膀也被擦傷了。大概是太累,草藥剛敷好她就歪頭靠著床睡了過去。
甚至沒來得及爬上床。呼延刻腳步放輕,在她面前半跪下來。
他開始認真觀察這個中原來的女孩。燭火將她長長的睫毛剪影投射在臉上,
他忍不住伸出滿是薄繭的手碰了碰她的臉。很滑,很白。中原女子的皮膚都這么水靈嗎?
好像,也不是每個中原人都那么討厭。他忍不住又輕輕碰了碰。女孩卻猛地睜開眼。
12“什么人!”我睜開眼的時候,眼前的人周身帶著壓不下去的野性與殺氣。
袖中匕首立刻橫了過去,抵在了呼延刻的脖子上。他一挑眉,絲毫不畏懼:“別怕。
”“還要殺我?”我攥緊了匕首。他摘下佩劍,扔到了一邊。我垂下手,身子軟了下去。
卻被他一把接住,親自將我抱上了床。“你要做什么?”我警惕的看著他。“今晚我睡這里。
”“啊?”我吃了一驚。他挑眉:“你們中原,成親以后的男女要分房嗎?
”我不動聲色把匕首壓在枕頭下,向里靠了靠,給他騰出位置。他看到我的動作,也不介意,
翻身上了床。一整夜,我沒敢合眼。但是他卻睡得很好。我甚至可以聽得到他沉穩(wěn)的呼吸。
第二日我驚醒的時候,他早就穿戴整齊,坐在桌邊等著我。外面早就日上三竿,我有些尷尬。
他把我的衣服遞給我,背過身去:“穿好,今天還有人要見。”我依舊警惕的穿衣,
卻被他帶著來到一座墓碑前。上面寫著一個匈奴女子的名字。呼延刻先是在墓前行了大禮,
才對我開口:“這是我的額吉。”我一愣。“就是母妃。”我恍然大悟。
他看著墓碑:“額吉,我成婚了,您可以放心了。”我急忙跪在地上,
更新時間:2025-07-25 15:29:0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