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二人的臥房,怎能隨便讓人踏進?”
他如野獸一般,吻咬我的嘴唇。
我無奈閉眼,輕車熟路地一手撫摸他的后頸,另一只手推開他的臉。
窒息感輕微消散,他眼神中帶著委屈:“皎皎。”
“你推開我。”
“啪”的一巴掌,我扇在他臉上,只是喘著氣看他。
他臉上浮現出笑意,輕摸自己的臉頰,笑道:“皎皎真是,許久不曾如此動怒。”
“可別氣壞自己。”
我用冷靜的聲音問他:“你許諾過我什么?”
他討好地湊過來,膩在我身上:“怪我,是我一時情急,忘了之前說的話。”
“我不該對你動手。”
“我只是太生氣了。”
他又開始推卸責任:“一想到你我二人的臥房,那個何倩兒已經進出過許多次,我就難受得要發瘋。”
“明明是你的錯。”
如君所見,安王府里凈是神經病。
翌日,宮中設宴,邀請一眾達官貴人,為安王接風洗塵。
老皇帝滿臉皺紋,看到安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,不滿地哼了一聲。
安王搖扇輕笑:“父皇,兒臣在揚州喜得美人,擅彈琵琶,您可愿一見?”
老皇帝一臉“朕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樣”的神色。
這幾日,我這個“小肚雞妃”大出風頭,滿京城都知道安王妃容不下何倩兒。
皇帝道:“那就聽一聽罷。”
何倩兒見過不少大場面,面圣倒是第一次。
她面戴紅紗,素手撥弄琵琶,聲聲入耳,猶如天籟。
余音繞梁,殿上眾人皆沉醉其中。
老皇帝面露喜色。
安王的兄長,當今太子,居然潸然淚下。
圣上面露疑惑:“太子,這是為何?”
太子擦了擦眼淚,誠懇道:“父皇。”
“這位美人雖身形瘦弱,彈奏的曲子卻如金戈鐵馬,鏗鏘有力,令兒臣想起了在外征戰的五弟和諸位將士。”
“一時失態,請父皇責罰。”
殿上臣子見太子如此至誠至性,都面露滿意之色。
皇帝表情晦澀不明:“既如此,那便把此女賞賜于你。”
“安王,你可有意見?”
安王連忙回道:“沒有,一切都聽父皇安排。”
太子起身行禮:“兒臣謝父皇賞賜。”
何倩兒的眼神中先是震驚,再然后便是狂喜。
她退下去時,與我對視,眼神中盡是得意之色。
安王府,哪里能和太子府相比?
我低頭喝茶,淡淡笑了一下。
那日我見她,便發現,此女的眼睛,像極了太子曾經的心上人。
而那位心上人,則是如今宮中最為受寵的麗妃。
太子只要與她對視,肯定就會神魂顛倒,想要把她據為己有。
只是,若直接給,太子肯定會生疑。
要讓何倩兒順理成章地入府,是一個難題。
回府的時候,安王彎著的嘴角一直沒有落下。
我手癢,于是便扇他。
他也不惱,把我抱在懷里,笑鬧在一處。
嘴里說道:“皎皎真是聰慧。”
我假裝生氣:“滾一邊去,小肚雞。”
“遵命,小肚雞妃。”
“話說回來,你們謝家人真是會演戲。”我漫不經心地打趣道。
安王謝昭野挑眉一笑:“皎皎,何來此言?”
“征戰在外的忠王分明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,怎么太子哭得好像是他的親弟一般?”
謝昭野陰冷一笑:“他慣是會哭的。”
“一副慫樣。”
他神色一轉,目光幽深:“怎么,皎皎這是想我那個弟弟了?”
我白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平心而論,我與忠王謝昭云才是青梅竹馬。
更新時間:2025-07-25 11:55:4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