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她當真一點沒哭沒鬧?」
小福子不敢揣測圣意,低著頭:「是,殿下只說……」
「只說什么?」赫玉瞥他一眼。
「殿下要圣上好好治國,善待百姓。」
小福子擦了擦汗。
俗話說伴君如伴虎,何況赫玉本不喜他。
赫玉沒說什么,只摩挲著玉佩,冷笑一聲。
如今說得這么大義凜然,小福子給她的銀子,還不是照常收下了?
他不信曲凌煙就這么無欲無求。
可赫玉餓肚子的時候,是曲凌煙舉著簪子,刺死了想要下毒毒害他的宮女。
那日曲凌煙的手上,是怎么擦也擦不凈的鮮血。
一滴滴溫?zé)岬囊后w滴在地面,漸漸地混雜了些淚水進去。
但……
犯了幾許殺孽,一個長公主的身份也足夠他還了她的恩。
更何況,更何況便是沒有曲凌煙,那些人也是該死的。
盛如蘭說得不無道理,曲凌煙只是沒有別的路可走而已。
眼下只需好生將她送到塞北,他日史書必有曲凌煙一筆功高勞苦。
想到這,赫玉的心安定了些。
是了,他并非不放心曲凌煙,只是要親眼看著她安然出關(guān)才好。
百里赫玉朝身邊的小吏要了匹白馬,駕著韁繩飛馳在漫漫雪地里。
又或者,他倒要去問問,曲凌煙的病因究竟是什么。
更新時間:2025-07-24 19:40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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