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一家回府后,裴鈺也帶著裴澈在附近住了下來。我索性不再出府,他便去找我父母,
又被趕了出去。裴鈺在西南守了半個月,一無所得。而我父親卻收到官復原職的圣旨。
陛下殯天了,太子即位,我父親多年冤屈終得昭雪。這時我才知道,
裴鈺除了求我原諒別無他法。親王是四皇子黨派,太子上位后第一件事便是將他們統統賜死。
裴鈺因為守孝在家,躲過一劫。如今更是沒可能官復原職,他只能來西南求我。
裴鈺在西南住了一年又一年。銀錢耗盡后便只能去做夫子教書育人。裴澈讀書不開竅,
只得下地事農桑。后來裴鈺在田間被蛇咬了,最慌的卻是裴澈。裴鈺有功名在身,
裴澈還有部分村民的田地都掛在這里以求免除賦稅。裴澈為了田稅吊著不讓他死。
裴鈺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三個月,渾身潰爛才去世。或許這正是沈婉的報應。
可是這些都與我無關了。月落西南,春光正盛。女兒拿著風箏在前面奔跑。
我與蕭灼并肩走在雨后的草地上。節候初臨谷雨期,滿天風日助芳菲。長街打馬那年,
世人皆道新科探花郎裴鈺,風姿卓越,芝蘭玉樹,謙謙君子,前途無量。最風光的時候,
我的恩師將嫡女薛芳菲嫁給我。娶誰,于我而言并無兩樣。
無人知道我那張溫潤如玉的皮囊下,藏著一顆汲汲營營的野心。薛芳菲性情溫婉,嫁妝豐厚,
更新時間:2025-06-24 18:38:04